以一敌数十,他赶紧疯狂后撤,同时喊道:“娘,救我! ” 那老妪冷哼一声,快速从斜刺里杀来,龙头拐杖一挥,吐出诡异灵光。 仲仁杰也挥动长袖,灵力一卷,掀起狂暴气浪,和那老妪合力挡下三道长绫。 而仲家一众宿老也各施手段,将红花小筑其余女修的攻势拦下。 感受着长绫中蕴含的无铸伟力以及豪迈意境,饶是仲仁杰胜利在望,也忍不住叹息:“可惜啊,李县令的绝句,今日就要绝于此了。” “仲仁杰,你这阴险小人,何必在此惺惺作态!”郑钧胸膛气血沸腾,很不好受。 “你说的对,不过一群将死之人罢了。”仲仁杰挥手,“杀了吧!” “杀!” “杀! ” 仲家一众宿老、修士、紫霞观修士,齐齐出手,刹那狂风怒嚎、烈焰滔天,有巨大刀光纵横天空,有无尽剑气呼啸怒射! 郑钧、云婷、柳岚、烟含玉、刘禅几人,虽已绝望,但仍奋力抵挡,不愿引颈就戮,便宜了仲家人。 死,也要拖上一个,共赴黄泉! …… 困鹿峰山巅云雾。 李牧吼完,胸中压抑更甚! 事到如今,已无他法,只能依靠李太白的诗,殊死一博了! 李牧从龙鳞空间取出一个酒壶,这是小酒鬼亲手酿的桃花酒,虽然娃娃一直吵着要喝,但他很有原则,坚称喝完了。 他打开瓶塞,一口豪饮! 清冽的酒水涌入口腔,甘醇中带着一丝丝桃花香,沁人心脾。 李牧闭上双眼,彷佛置身桃花林,远处一阵清风吹来,吹落无数桃花!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李牧纵情高歌,挥剑而舞! …… 东麓山头下,一边倒的血战才刚开始,就有数十人陨落。 万全书院的刘禅更是被人一刀斩下右臂,他凄厉惨嚎,说愿投降仲家,效犬马之劳,可惜没人理他。 “郑钧,受死吧!”仲仁杰亲自出手,一掌将郑钧拍下! 仲家那名老妪一龙头拐杖凶狠砸去,灵力化作巨大龙身,重重的砸在烟含玉身上。 “烟儿!”云婷紧张的飞过去,那老妪正要出手…… “娘,云婷交给我! ”紫云真人忽然从后方冲来,他刚刚被吓的后退,此时却又冲上来要捡便宜。 激烈的血战中,一个豪迈的声音突兀的穿透战场:“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 只此一句,那豪迈、肆意、洒脱的意境已然充斥全场。 仲仁杰动作一顿:“这是……” 紫云真人动作一顿:“这诗……” 两人不可思议的抬头。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 仲家宿老缓缓罢手,因为才听两句,便觉头皮发麻,心神激荡,好似要随诗而舞,纵情天下。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好诗!好诗! ”那下手贼狠的仲家老妪都忍不住收手,双目火热的看向山巅云雾,暗道,“这李牧倒是有几分诗才!”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一众仲家修士、紫霞观修士也先后收敛攻势,只为倾听这来自云雾的豪迈诗词。 如此诗词,若能得全,他日感悟,必能悟出强大的心法秘技! 反正南柯郡修士在劫难逃,不妨先听诗,否则漏个一两句,岂不倒霉?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李大哥……”听着云巅传来的注定要流传千古的诗词,重伤倒地的烟含玉又是悲恸又是不甘,她既希望李牧能借诗感悟,脱困而出,又不希望李牧念下去,免得便宜了仲家和紫霞观的人! “姐姐。”柳岚来到云婷身边,跟烟含玉的心情一样。 “稍安勿躁,或许……”云婷嘴角溢出猩红鲜血,沿着精致的脸颊流下。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一诗念罢,平静的云雾中忽然荡起无数涟漪,似有剑光冲霄,切割云雾。 仲仁杰悠然回神,紧张的看向紫云真人:“此阵……” “家主放心,这么长时间过去,那李牧必定煞气缠身,他死定了!”紫云真人得意笑道。 仲仁杰微微点头,看向郑钧以及云婷等人,发现他们竟然都是一脸可惜之色,忍不住笑道:“怎么,你们以为李牧还能出来?不过,倒要谢谢他的诗了,他死后,我仲家必定给他立碑!纪念他今日功劳,哈哈哈……” 他大手一挥,正要下令将郑钧等人杀尽,却听云雾中又有诗词传来! …… 云雾翻滚,煞气沸腾,身处其中的李牧已被地煞之气侵蚀的面目全非,但他心中却觉得通体舒畅,好似尽去桎梏,得大自在,大逍遥! 回光返照? 李牧大笑三声,再不管其它,他狂饮一口桃花酒,继续高歌:“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他一剑斩出,开天剑气迎风暴涨,横扫而去,云雾翻滚更烈! “痛快!”李牧剑诀再变,高歌:“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 剑落九天! 李牧纵情剑舞,在煞气中肆意妄为,却不知下方已然大乱! “疑是银河落九天……疑是银河落九天……九天,九重天外,银河……”潇湘馆的花魁宁清儿双眸发光,激动的喃喃自语:“原来是九天,竟然是九天! ” 自从文轩书院的文会后,宁清儿不知请了多少才子来填诗,但填出的诗根本无法与前文匹配! 今日,她终于得闻全诗! 宁清儿抬头看向李牧,妩媚的双眸又是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