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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令氏没有再管她们。她们不知道的是,燕令氏的鼻子是真的很灵。 她能闻到桂花的味道就能知道花期何时终止;也能闻到雨期将至的潮湿味道;也能闻到常人闻不到的,比方说,阴谋的味道。 燕令氏那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有趣。她想道。这里的一切和燕岭大不相同,可是有些东西却是一摸一样的味道。又想起来之前,母亲和父亲交代的他们打探到的魏朝的种种现状,不禁勾起了嘴角。 看来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太无聊。 从承乾殿回来,皇后立刻下令:贬正六品贵人田氏为庶品更衣,充入内庭为婢。其财物悉数核算成银两后交予庆列荣,田氏曾经奴仆,皆杖杀,以儆效尤。 第二日清晨早朝时,两道指令分别送往了前朝和后宫:闽州知府田饱玖,教女无方,门风败丧。在任期间,草菅人命、贪污腐败。着贬为庶人,压入大理寺审问。抄家,其家眷皆流放北疆南域。即调任温符筝为新任闽州知府,全权负责处理田氏一事。 庆列荣蒋氏晋封为正七品良人,待身体安健后再举行册封礼。赐其逍遥院居主位。赐翁妃、燕令顺华、懋顺华、班才人、娥八子珍珠一斛、金花四朵。 而在畅感宫中,住在偏殿的如南却成了这场风波中,最隐形的人。对高位的娘子们来说,只不是一个列荣因为补偿而升到了良人,实在是不足挂齿;而对于普通的妃嫔们来说,大家更关心的其实是翁妃突如其来的暴怒。 “现下如何了?”“请娘子放心,庆良人给皇后娘娘派来的医女看过了,身子只是有些亏空,日后好好调理,会恢复健康的。”“如此便好,我进去看看她。”“诺。”惠君拿起侍女手上的食盒,走了进去。屋内,如南正躺在床上,眉毛皱成一团乱麻,嘴唇紧抿着,一旁的嘟嘟还托着一只碗。 “怕是喝药苦了吧,来。这有些甜的,快解下苦。”惠君将食盒放下,招呼着在一旁伺候的嘟嘟过来。一旁的嘟嘟忙过来,取出一只新的瓷杯,倒了一碗牛乳茶给如南。如南扭头道:“这嘴里满是苦味,又吃这甜的,味道更奇怪了。甜不甜苦不苦的。”惠君只拿了一只大托盘,另一只手又取来几只茶杯,道:“那你吃点酸甜口的,再喝点茶水。”坐到如南床头,将那大托盘往如南被子上一放,又扭头对嘟嘟说道:“我和如南想说些体己话,你也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嘟嘟答道:“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等到嘟嘟关了门,房间中只剩下二人时,惠君没骨头似的靠在床榻上,往嘴里扔着松子,边嚼边道:“官家和皇后对田氏的惩罚下来了。”如南的眉头在连灌了几杯茶水,又塞了几颗蜜饯后终于不苦了。她问道:“皇后怎么说。”惠君睨了她一眼,道:“田氏家族被罢免,妻妾奴仆全部发完边疆服役。田氏纳入奴籍,为奴仆。当时选秀那个女官被皇后遣送出宫。剩下的那些曾经欺辱你的仆人,全部杖杀,一个不留。” 如南诧异道:“我本来以为官家顶多治田氏一族一个管教不严之罪,为何惩罚如此严重?”惠君道:“我猜想,应该是前朝局势相关。”“前朝?”惠君点点头,小声说道:“我听说,那田氏的父亲,原来同史氏家主第五子师出同门,关系密切。而史氏的老师,也是元氏第三子的老师。这些年,他父亲通过这条关系,先后搭上史家,又有元家人做担保,这才做到知府的位置。闽州像来富庶,又靠近丰罗城,她父亲做知府这段日子,不知道给那两家送了多少油水。” “所以官家便趁着这次,一举拉下田氏一族。”“这叫做无心插柳柳成荫,何况史家并未有女子入宫为妃。要怪也怪不到我们头上。” 惠君拍了拍如南的手道。“对了,畅畅的伤势如何了?那日真是吓死我了,我看她倒在地上流了这么多的血。”“你放心,没有什么大碍,那孩子也是个鬼机灵。”“怎么说?” “她早就察觉田氏的人,等到我伤病好了后,便要开始对她下手。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在我节食停药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肠子洗干净,一半猪血一般红色的水混着成个球,随身放在身上。那日她故意激怒那些人,便趁机把那水球扎破,才看起来这么严重。” “这么鬼机灵?她不怕医女医治的时候被拆穿吗?”“哼,人是她下令叫人打的,那采花所刺的那一刀也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如何让她喊冤说我设局?”如南冷笑道。“她自己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我们。这下被贬谪到宫人所,怕是比让她死难受百倍。” 惠君和如南都知晓,宫中的宫人所待遇并不是那么好。那些负责洗衣、杂活的宫人就算有换班,也是要连着做个半天一天的,她这种人过去,怕是会被欺凌的更狠。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