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多疑,他们借着为太子好的理由提议除去宁王,获得了先帝的赞同,只是后来不知为何……会被宁王知道此事。 先帝计划失败也就罢了,宁王究竟是从哪里听到的风声? 他一度怀疑他们的阵营当中是否有叛徒,可每个人看上去似乎都不可疑。 这个问题至今仍然无解。 康王逼宫失败,参与谋逆者被尽数处死,他们这群中立党不曾参与其中,加上口风严密,没有将不该泄露的给泄露出去,便没有受到波及,新帝上任之后,朝中官员的职位们虽然有些许变动,但他们这些资历老一点的大多没有变化。 原本他们还是可以过着安稳日子的……可兵部尚书和林将军的先后遇害让他们不得不谨慎。 宁王既然知道了他们当初联名上书的事,这心里多半记恨着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阴他们一下。 这也就是为何温玉礼说要嫁萧云昭时,他会那么不赞同了。 论身份地位,宁王自然是半点都不输祁王的,甚至在名声上还比祁王好了许多,毕竟是个年少成名的人物,又有功绩在身。 奈何自己与他之间有过节……总要提防着他对自己下黑手的。 “岳父大人怎么不说话了?是自知理亏,没底气了吗?” 萧云昭见晋国公沉默不语,不咸不淡道:“若是你觉得本王娶玉礼是想利用她来对付你,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根葱了,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虽然令人讨厌,可毕竟你们从一开始就不是本王这边的人,为了利益来对付本王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反正你们什么好处也没捞着,本王倒也没必要把你们逼上绝路,本王杀那两个混账,是因为忍受不了他们的背叛,背叛者,比一开始就明确的敌人更加令人反感。” “所以王爷这话的意思……是不打算再与我们计较了?”晋国公面上浮现些许狐疑。 他们虽然与萧云昭没打过多少次交道,却也晓得他不是好说话的人。 或者应该说,他记仇得很。 “本王已经给过你教训了。”萧云昭轻挑了一下眉头,“你不是早就怀疑那几头撞伤你的野猪是本王安排的吗?” 其实他当初安排野猪那会儿,倒真不是为了给自己泄恨的,纯粹就是为了帮温玉礼出气。 这晋国公对苗氏母女过于偏心,玉礼明着不能和这个爹叫板,他背地里帮着教训一下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反正晋国公早就怀疑到他的身上,他索性这会儿就自己承认了,但他不将温玉礼扯出来,毕竟温玉礼还是打算养着这个偏心老爹的。 晋国公终究是生养了玉礼,看在玉礼的面子上,他也暂且放过这家伙了。 “这几头野猪当真是你弄的!” 晋国公一听他提起野猪便激动了起来。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如今躺在这床榻上难以动弹,便是那几头野猪害的,算算时间,他躺了也大概有一个月。 他倒是很想下床走动走动,可腰伤还未恢复,稍微走几步便疼的厉害,这让他不得不打消了出门散心的念头。 再躺下去,他怕自己四肢都要躺退化了。 昨日问了大夫,他还要在这榻上躺多久,大夫说他恢复得并不算好,恐怕是还得再躺一个月以上,这让他整个人的心情都无比烦躁,此刻一听萧云昭承认了安排野猪袭击他一世,心里的火气立即就窜上来了。 “岳父大人可别激动,小心把腰给闪着了。你如今这情况得戒骄戒躁,别动不动就发脾气,否则不利于身体康复。” 萧云昭慢条斯理地说着,从宽大的衣袖口袋中掏出了一份帖子,“本王今日过来可不是来找你算旧账的,你真应该感谢玉礼,若不是她,以本王的心胸只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岳父你的,好了,你且来看看本王给玉礼的聘礼。” 萧云昭将手中的帖子朝着晋国公的被褥上轻轻一丢。 “这桩婚事,由不得你反对,本王可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而是来通知你,本王相信晋国公是个识相的人。” 他的语气颇为平淡,话中的威胁却是显而易见的。 晋国公原本因着野猪的事心中愤然,不过转念一想,萧云昭今日来找他打开亮话,态度虽然狂妄,却也恰恰证明了,他已经不屑于再对自己下黑手了。 若是野猪事件已经让他泄了恨,自己再同意了他和玉礼的婚事,以后便不用再对他千防万防。 虽然他那声岳父听着就没诚意,但总好过被他一直记恨着,玉礼若是真有本事讨他喜欢,他将来总要给自己几分薄面。 晋国公怀着愤然又无奈的心情打开了萧云昭的帖子,看了一眼帖子上的聘礼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