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心情为何不好?” “你我夫妇之间,猜来猜去的做什么?”温玉礼抬手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别卖关子了,快说。” 萧云昭瞅了一眼大堂里的水缸,“你方才说,你只是喜欢那坛酒,可皇帝却把这缸鱼一起送给你了。你可还记得昨夜在御书房,你把逸王的罪证交给皇帝,他给逸王定下罪之后,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你当时并未多想,说了句不需要奖励,皇帝也没再多说什么,按理说这事就该翻篇了,可他心里却还惦记着要送你东西,这不,隔了一个晚上,东西便送过来了。” 温玉礼听闻此话,怔愣了片刻,随即有些哭笑不得,“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就为了这事?你是觉得陛下对我心生好感?你未免想太多了,我帮他找出逸王的罪证,也算是立了功劳,他赏罚分明,奖励我东西不是挺正常的吗?” “我与你想的倒是不一样。” 萧云昭顿了顿,道:“他的确赏罚分明,而他的赏与罚也是当场就定下的,曾经也有大臣立下功劳,婉拒赏赐的,皇帝不会与之多费口舌。而你昨日拒绝了奖赏之后,他竟没把这事忘掉,或许是他知道金银珠宝这样的东西让你提不起兴致,便要送一些让你感兴趣的,至少——在你身上他愿意花时间去思考,若是对待旁人,他不会浪费半点时间去想这样的问题,你能否明白我的意思?” 温玉礼闻言,微微抽了一下嘴角。 虽说她平日里也不算很谦虚,但她绝对不是自恋的人,在她看来,皇帝的确是对她不错,但这根本原因是在于她发挥了一些能力,这才使得皇帝高看了几眼。 那种好感,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好感,是身居高位者对人才的好感才对。 “阿昭,别那么敏感。”温玉礼轻声说道,“皇帝是极为清醒又理智的人,如今我与你才是夫妻,皇帝哪有可能对我这样的有夫之妇生出好感来?他最是看重颜面了,假如……我是说假如,他真对我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也会很快被他的理智扼杀,他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比当初的你我还要冷静自私。” 萧云昭静默了片刻,并未反驳温玉礼,握住了她的手道:“我倒希望是我多心了。” 温玉礼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吧,我平日里没事也不进宫,没多少机会见到他的。不说这个了,来尝尝这百味神仙酒。” …… 正午时分,日光明媚。 一身素衣的逸王坐在马车上,由两名羽林军驾驶马车送往城门外。 昨夜被皇帝下令打了二十鞭,虽说打过之后宫女给他上了药,一夜过去还是疼痛难忍,尤其当马车行驶过不平稳的路段时,身上的伤口被颠着,疼得他龇牙咧嘴。 良久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羽林军掀开了车帘,朝他冷声道:“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