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把那些钱还给你们!祁王总共给了我三千五百两,我才进赌场,那些银子还没来得及花完,就在我衣袖口袋里,你自己拿。” “看来你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呢。”温玉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看你不顺眼,难道就只是因为你骗了钱?你再好好想想,你还做错了什么。” “疼疼疼!唉,不就是因为那个什么温侧妃吗?只怪那祁王殿下太好骗了,我扮成你的模样,苗凌枫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那祁王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千面郎说话间,瞥见萧云昭的脸色有些阴沉,顿时心生一计。 是了,他怎么就忘记了,这几位王爷王妃之间的关系简直是一塌糊涂,尤其是这个温玉礼,分明是宁王妃,还和那祁王牵扯不清的,他索性借着这件事挑拨宁王与宁王妃的关系,等他们自己先内斗起来,他说不定能有机会脱身。 思及此,他继续叫嚷道:“你就知道拿我撒气,怎么不舍得怨祁王殿下放走了你的敌人?你们这几个人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我就纳了闷了,祁王明明更喜欢你,你既然讨厌温侧妃,为何不教唆祁王直接杀了她?” 温玉礼呵斥道:“胡言乱语什么!” “我可没有胡言乱语!苗公子带走温侧妃的时候,祁王殿下放出了狠话,他说——若是温玉礼有个三长两短,本王不会顾及温侧妃的性命,会立即下令放箭。你看这人对你多好,你若是出了事,他可是会拿温侧妃和腹中孩子给你陪葬的!” 千面郎此话一出,大堂内的气氛下霎时寂静到可怕。 温玉礼蹙着眉头,心下却也有些吃惊。 萧元祁对她旧情难忘,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她在平日里也尽量避免与他见面,甚至不愿意与他交朋友,为的就是划清界限。 但她没想到,如今她在他心中,竟比他的孩子还重要? 她有些无法理解他的执着。 而温玉礼身后,萧云昭脸色阴沉如铁,他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一步步走到千面郎跟前,“你的话还真是有些多,多到让人生厌。” 他的语气并无太大的波澜起伏,却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千面郎与他四目相对之时,莫名觉得头皮一紧。 “墨竹。”萧云昭淡淡道,“本王之前吩咐你去弄的东西,可弄来了?” “弄来了。”墨竹应了一声,随即瞅了一眼千面郎。 “弄来了就好,即日开始,每天给千面郎服用一次,无论他听话还是不听话,都得给他用,这是本王对他的惩罚,他必须得受着。” 墨竹应了声是,转身快步离开。 千面郎听得一头雾水,下意识问了一句:“你们要给我服用什么东西?” “好东西。”萧云昭说道,“那东西服用过之后,你一定会很喜欢。” “到底是什么?你说清楚!”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温玉礼已经松开了千面郎的头发,转身走到了萧云昭的跟前,“阿昭,萧元祁他……” “不必与我解释你和他之间的事情。”萧云昭抬眸看向温玉礼,目光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柔和,仿佛怕她多心,又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他对你的情分有多深,不重要。你不必担心我会因此而生你的气。” “你我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旁人不知道,你我却是心知肚明的,为夫必须和你承认,我是小心眼的人,有时免不了因为一点小事而吃醋,可即便我的情绪因着旁人受到了起伏,也绝不会冲着你发泄不满,因为那都不是你的错,谁惹我生气,我便惩罚谁。”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他方才说的那些话,你我都不必太放在心上,萧元祁如今对你哪怕是再深情,也只是感动了他自己而已。” 温玉礼怔住。 即便知道他对她极有耐心与包容,在亲耳听到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暖意。 他与她,还真是总能想到一起去,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心意相通了。 一旁的千面郎见此,额头上的青筋都在抽搐。 刚才还想着这几个人之间的关系乱七八糟,应该是很好挑拨才是,毕竟他现在落在他们手上了,他们就算是不杀他,恐怕也会想方设法捉弄他,他们不让他好过,他也不想让他们安宁! 可事情并没有如他发展的那样,他刚才说的那番话,非但没有让眼前的二人互相猜忌,反而还在他眼前上演了一出兰情妾意的肉麻戏码。 他还真是太小看了这宁王妃了,这女子比他想象的还要难摆平,祁王,宁王,两个有权有势的皇家子弟都对她这样死心塌地,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平衡这份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