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弄出来的吗?”萧元良轻叹了一声,“为了拖延我与她的大婚,你倒真是煞费苦心。” “没凭据的事,王爷可别胡说啊。”温玉礼自然是不会承认,只慢条斯理道,“兰婳脸上的红斑是如何来的我也并不清楚,但我的确还挺开心的,至少她不用这么快就跳进你挖的坑里,至于除斑的事,司徒彦总会给她想办法的。” “我从未想过要伤害兰婳,她的确是个好姑娘,而她身为友国的嫡公主,她明白她自己的使命是什么,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可她如今除了我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呢?” 萧元良漫不经心地端起面前的茶盏,“咱们东岳国适龄的王爷只有三位,而正妃之位空缺的只剩我和五哥,郡主你也知道,五哥心里只有你,兰婳若嫁给五哥恐怕也是要受苦的,你总不忍心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吧?反观我,我心里又没惦记着其他女子,兰婳跟了我,至少不用担心我为了其他女人给她难堪,她会是我最重视的女子。你若是真为了她好,就别再阻拦我与她的婚事了。” 温玉礼眯起了眼,“我若非要阻拦呢?王爷你大可去她面前告我一状,说我居心叵测,有意破坏你们未婚夫妻的感情,你且看她信不信你的话。” “郡主说笑了。”萧元良一点儿都不恼,“我明知兰婳在这东岳国只有你一个真心朋友,又怎会刻意挑拨你二人之间的友谊?即便她脸上的红斑真是你所为,我也不会去她面前告你的状,我相信你的为人,你是为了她考虑,也许在你的心里,我是个不太可靠的人……” “把也许去掉,你就是不可靠。” 温玉礼十分不给面子,“你方才说的不错,你就是配不上她,她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会用卑鄙的手段,更不会与小人为伍,就连我都时常感慨她这个人太正经了,而王爷你是什么样的为人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你若是觉得我像兰婳一样好哄骗,那你还真是大错特错了,我这人非但耳根子不软,我还心肠硬,而且说话难听,脾气不好,就比如现在,我看着你这张假惺惺的笑脸就想拿根扫把来扇你。” 萧元良:“……” 早知温玉礼脾气不好,却没想到她会表达得如此直接。 “拿扫把扇我恐怕是不行。”萧元良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笑面虎,“毕竟我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到宁王府的,仪表堂堂地进来,若是鼻青脸肿地出去,恐怕你们对外也不好解释,只因在外人眼中,我是出了名的性格随和,而皇叔是出了名的清冷又不近人情,郡主你若是为了宁王府的声誉着想,还是不要对我轻易动手。” 温玉礼冷眼看他,“说完了吗?” “别急着赶我。”萧元良仿佛料到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忙出声打断,“你当真不信我是来向你们示好的吗?其实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亦或者将来,我都并不想与你们敌对,我知道,因为苗凌枫的事情你们对我有所猜忌,可我与他当真不是一派的。” 顿了顿,他又道:“若是哪天,我能帮你们对付苗凌枫,你们是否就能相信我的诚意了?” 此话一出,不等温玉礼接话,萧云昭率先出声道:“你若是有办法取了他们二人的性命,本王便有兴趣听你说一说这些年来你的苦与累,没准也能帮上一点儿忙。” 萧元良轻挑了一下眉头,“皇叔此话可当真?” “当真。” “容侄儿回去想想,该如何为皇叔分忧。” 萧元良起了身,临走之际,瞅了一眼桌子上的册子,“这里边的许多人,皇叔大概都已经找不到了,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根本就无从追溯了,可惜我说的你们又不愿信,唉。” 他又长叹了一声,而后在两人的注视之下,转身缓缓离开。 温玉礼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不咸不淡道:“没想到这家伙今日专门跑过来,竟然只是为了示好的。” 她刚才故意说了一些很不客气的话,就想看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而他从头到尾都十分镇定自若,也丝毫都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甚至连他破坏他与司兰婳的婚事,也没见他有半分火气。 这人实在淡定过头了,让她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他和苗凌枫必定有来往。”萧云昭道,“或许是真有些利益上的牵扯,使得苗凌枫不会轻易派人对他下手,不过这两人八成都互相看不上对方,只等哪天对方派不上用场的时候,就过河拆桥了。” 萧元良方才的意思十分明确,他是希望他将来对付太后的时候,自己这边能够伸出援手。 而交换条件,便是苗凌枫与温南燕了。 他倒是很好奇,萧元良私底下有多少人手,多少财富,又会怎样对太后进行报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