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傍晚挨的这一下可疼吧?” “疼是疼,但也算值了。”萧元良道,“至少陛下回去之后记挂我了,今早还派人来给我送个药,那药你也领过,就是上回在百凤山你救驾之后,陛下赐给你的聚元膏。” “聚元膏?那可是好东西。”温玉礼悠悠道,“或许是你这些年来故装弱势、游手好闲的形象已深入人心了,昨日闹的那一出街头行刺,如皇帝那样多疑的人都没有疑到你身上,说不定还在心中认为你有情有义。” “郡主这胡乱猜测的毛病又来了。昨日街头遇刺那事,我可比你们都紧张,谁让我功夫最差呢?难道就因为刺客不针对我,你就要来疑我?那么我来给你个合理的解释,他们根本就看不上我这个人质,拿下我又能如何?陛下可不能为了我这个废材王爷而就范。” 萧元良说着,举起面前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而后又放下了杯子,“大夫说了,我是伤员,近期喝不得浓茶,郡主下回若要请我谈话,可别来茶楼了,去酒楼吧,顺便请我吃顿好的。” “喝不了茶就喝白水,哪来那么多事。” 萧云昭出了声,语气平静,“你出宫立府那一年,太后的叔父林骞在倚红楼内服用助兴药物过量而身亡。同一年,你外祖父许祎曾经管理的琉州也有几名官员相继死亡,其中有人野外误食果子中毒、有人半夜醉酒纵火自燃、有人被亲属杀害谋夺家产,这些事听起来与你似乎无关,可这几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曾排挤欺压过你外祖父。” 萧元良闻言,怔了一怔,回过神后,面不改色道:“想不到皇叔对我外祖父的事儿还挺关心。” “他是个好官,但不够圆滑。”萧云昭不紧不慢道,“如果他有你一半的聪明与手段,也不至于含冤被贬,抱憾而终。” 萧元良垂下眼,掩住眸底的一片冷光。 的确,外祖父没有足够强悍的势力来支撑他的那份正义,他想打压的人却能够轻易凭借着人脉来踩他笔直的脊梁。 所以当他被降了官职,贬到琉州时,当地那些落井下石的官员为了讨好林骞那奸贼,对他可谓是百般刁难、明里暗里地针对,不让他好过。 “你弄死那些人的法子不错,他们的死都有很合理的解释,并非死得不明不白,所以官府很快就结案了。” 萧云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坐在对面的萧元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放在你身上还真是恰当,你这样的性子,再长的时间都无法冲淡心里的怨恨。” “是又如何。”话说到这份上,萧元良索性坦然承认,“难不成皇叔想去陛颗险恶的用心?皇叔可别忘了,他对你的猜忌从未消退过,说不定将来哪一天,你们也会兵戎相见呢。” 他说着,忽然呵呵一笑,“皇叔你可曾想过,陛下那个位置换你来坐,也不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