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郁雪气得脑充血。 半晌,才咬着银牙:“她看到你晕过去,吓得跑了。” 贺衍时唇角扯起弧度,起身往门口走去:“小舒不是这样的人!” 谈郁雪气得完全失去理智,从背后一把抱住贺衍时:“阿衍,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你和她才认识多久,我和你认识了二十七年,你就不能信我,哪怕是一点吗?” 贺衍时冷着脸掰开谈郁雪的手:“小雪,我已经结婚了,你过界了。” “对,我就是过界了!”谈郁雪再一次抱住了贺衍时,“我早就该这样的,我爱你,阿衍,我以前总觉得女孩子告白太不矜持了,所以我一直在等你,但我现在不想等了,不矜持就不矜持吧,和失去你相比,这些都无足轻重了。” 贺衍时掰开谈郁雪,再一次警告:“我结婚了。” “你可以离婚,我不介意的,反正你们是假结婚。” 贺衍时目光冷冷看着谈郁雪,疏离感十足:“我说最后一次,我和云舒是真结婚,我已经做好了跟她共度一生的准备。” 谈郁雪如遭雷劈,身形摇摇晃晃,口中不住呢喃:“不,你是在骗我……你是在骗我……” 贺衍时锁眉,看了谈 郁雪最后一眼,匆匆下楼。 云舒抵达城堡门口,和走出来的贺衍时撞了个满怀。 闻着熟悉的味道,云舒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贺衍时。” 贺衍时抵着云舒的腰,看她脸色苍白:“你没事吧?” 云舒鼻子发酸,摇头:“你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贺衍时不想让云舒担心,贴着云舒的耳朵,低声:“可能是纵欲过度。” 云舒的脸腾地红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个正型。” 贺衍时吻了吻云舒的唇瓣,发现她的唇异常冰冷,而且还在微微颤抖。 他看了一眼云舒,将人打横抱起:“我先送你回家。” 二楼阳台处,看到这一幕的谈郁雪眼睛赤红,指甲深深地刺进了肉里。 上了车,云舒想起给贺父打电话的事,忙道:“爸在赶来的路上,你没事了,赶紧给他打个电话,免得他担心。” 贺衍时拿出手机,给贺父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云舒折腾了一夜,困了。 她打着哈欠倚靠着椅背:“到了,叫我。” 贺衍时勾起云舒耳侧的碎发,低低嗯了一声。 等云舒睡着,他下车,弯腰将人抱在后座,调整好舒服的 姿势,才重新开车上路。 车子在酒店停下。 贺衍时抱着云舒进了酒店。 董浩看到贺衍时,瞬间清醒,快步迎了上来:“贺……” 贺衍时横了他一眼:“去准备一碗姜汤送上来。” 董浩忙不迭往厨房走去。 贺衍时带着云舒,回到了总统套。 他将人放在床上。 不多时,董浩便亲自送姜汤上来。 他带了两碗,和一个药袋子:“先生,里面的药我是让工作人员去买的,除了感冒药和退烧药,还有涂抹脚伤的药。” 贺衍时黑沉的眸子闪过一丝冷酷的光。 “脚伤?” “是的,”董浩对云舒的佩服溢于言表,“少奶奶是从泳池party那边走过来的。” 贺衍时心脏一抽,抵着门板:“怎么回事?” 董浩将事情简单一说,说完后,见贺衍时沉默不语,不由得有些紧张:“爷,我是不是做太多了?” “你做得很好,”贺衍时目光阴沉,“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这家酒店的老板。” 董浩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被关闭的门扉。 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他一个打工的怎么就成了老板呢? 房间内。 贺衍时小心翼翼替云舒 脱掉鞋子,看到脚底的水泡和划伤,瞳孔一缩。 他拿出药膏,温柔地替云舒上完药,才拍了拍云舒的脸颊:“起来。” 云舒睡得迷迷糊糊,刚要翻身,双腿就被贺衍时压制住:“乖,快起来喝姜汤,感冒了就不好了。” 云舒这才嘟起红唇,拉开细小的缝:“我不喝,我好困,我要睡觉。” “乖,来。”贺衍时像是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