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跳到了她身边,慢条斯理地给自己舔毛。 克丽丝大概出去了就没回来过。 菲欧娜被关在房间里出不去,房间里没有食物,她又得挨饿。 菲欧娜原本以为克丽丝很快就会放她出去,所以昨晚她没有和西弗勒斯说实情,不想让他担心,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她之前觉得自己可以用魔法出去。 现在来看,克丽丝已经完全忘了她。 要是克丽丝一直不回来,她会被饿死在房间里。 她不能再粉饰太平了,她必须把事情告诉西弗勒斯,让他想办法找人来救她。 她对克丽丝,不抱一点希望。 既然做好了决定,菲欧娜就带着拉奇到了阳台上,等西弗勒斯来了,她就可以第一时间发现。 金色的金盏花烂漫地开过了夏日的暖风。 阳光的亲吻灼热烫人,让角落的野蔷薇羞涩地压低了枝叶。 菲欧娜一脚踏进了这个热烈的世界,看着黑猫在聒噪的蝉鸣中跳上了白蜡木的栏杆。 在黑猫的咕噜声中,数着金盏花,等着那个黑发的小巫师。 数了一会儿,她又觉得无聊了。 许是饿了太久,她已经没有感觉了,也没什么力气。 她什么事也做不了,就坐在阳台上胡思乱想。 她想起昨晚的西弗勒斯,那个疲乏的、年长的西弗勒斯。 他仿佛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雨,他跨越过那场绝望痛苦的大雨来到她的世界,他的躯壳连带灵魂都一起染上了那绝望痛苦的疫症,那几乎无可救药的病症。 他看上去太糟糕了。 她不曾问过他,也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祸事。 她想,西弗勒斯不应该这么不快乐。 “啪!”是楼下的声音。 有人来了。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咚咚咚“地由远及近,是克丽丝。 门锁被解开了,克丽丝从外面走进来。她拎着餐篮,姿态优雅地走到她面前,仿佛她只是她的掌中之物:“我想你应该饿了,菲欧娜。” 菲欧娜低下头揪着自己的裙摆,没有说话。黑猫跳下栏杆,压低身子,发出威胁的叫声。 克丽丝轻蔑地一笑,不把这只猫放在眼里,也不觉得菲欧娜有力量反抗她。 她将菲欧娜关了一天一夜,也没见她逃出来,说明那股奇怪的力量根本不受菲欧娜控制。 一个小女孩和一只猫有什么能力反对她呢? 她本想再关上菲欧娜几天以防万一,但那个被菲欧娜打晕的大导演非常生气。 虽然他对整个事情并不清楚,不知道这是人为的他认为这是一个意外,但他认为是她们带来的晦气,要求菲欧娜当面道歉。 啧,人渣。 克丽丝厌恶地想到:他可不是为了道歉。 但是没关系,这样正好,等她把菲欧娜送过去,偷偷录下他的丑事,她就可以用这个把柄摄取更多更好的资源。 之前的事到底让她有所忌惮了,她没敢逼迫菲欧娜,打算花言巧语地哄骗她。 克丽丝知道,只要她说上几句好话,菲欧娜就会任她摆弄,一直如此,无往不利。 小女孩总是最好哄的。 “亲爱的,我记得我们之前在外面吃的时候,你很喜欢这家的小牛排,妈妈给你带来了。” 克丽丝从容地把餐点拿了出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把刀叉放在了菲欧娜的手中:“还在生妈妈的气吗,妈妈不是故意的。” 她反复地强调“妈妈”这一个词。 菲欧娜看了她一眼,低头解决自己来之不易的午餐——她饿坏了。 她优雅且快速地进食,还没忘记脚边的黑猫。 看吧,小孩子,就是那么好哄。 克丽丝动作温柔地抚过女孩的黑发,露出得意的微笑。 “娜娜,等会儿还有工作哦。” 菲欧娜咽下口中的牛肉,眼中异常冷静。 她很快解决了自己的午餐,顺从地拉着克丽丝走下楼,黑猫在后面亦步亦趋地尾随着。 她们走到了门口,克丽丝推开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笑还未收回,女孩便像一头发了疯的小兽狠狠地撞开了她,奔向自由的天地。 她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 “该死,你这个怪胎!” 克丽丝愤怒地想要抓住她,那只该死的黑猫就已经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