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功近利冲昏了头脑,没有仁心、慎心与耐心。 他这个人出身名门,本就眼高于顶,论资质论武艺,自问与花灼不相上下,哪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且飞廉既然选了镜妖之困,就该按规矩,最狠的人笑到最后。到头来却演了好一出挂羊头卖狗肉,拿死士的阵讲慈悲的法,末了还有云桀出来打圆场,怕不是早就定了花灼为神官,今日擢选只是为了演过场戏。 一个心高气傲却不得重视的人,在愤怒之后,极容易陷入自我怜悯之中,生出卧薪尝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莫名喟叹。 沉桐没有扭转局面的能力,就只能怀着天妒英才的自怜,与众人一道给花灼贺喜。他面上笑着、谦逊着,心里却想,总有一天,要凭自己的能耐,把花灼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