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自叹不如。” 傅清卿俏皮咧笑:“天赋异禀,我有什么办法。兄长还得好好学习钻研啊。” 傅流云正打算温柔地揉揉她的发顶,听到她的话,悬着的手一顿,用了点力气压塌绒发,笑骂道:“行,看来还能贫。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欠。” *** 破晓时分,晨光熹微,四周的景色在旖旎缭绕的雾色包裹下微不可见。阵阵微风吹拂,参差散落的木林枝叶随之摇曳奏乐,细细听来,还伴有野兽的嘶鸣吼叫。 沈长恣向身边人递了一个眼神,刘慎心神领会,拔高嗓子:“今圣上不参与会猎,为不扫众臣雅兴,秋狝照常进行,且获得的猎物可自行处理。以三日为期,最后获得猎物数量最多者受上赏,次位受中赏......另,猎得场中唯一猛虎者,圣上额外有赏!” 众人早已整装待发,此令一出,纷纷扶鞍飞身上马奔驰进入猎林。 傅清卿伪装在人群中,一路尾随姿态华贵的崔平贵。 说来也奇怪,崔正膝下拥有诸多女儿,却单单就出了这么一个男娃。作为崔家唯一的香火,对崔平贵的安保措施说是王侯级别也不为过。单是明面上守在他身边的近侍就有三位,傅清卿推测暗处应该还有一位。 故而尾随距离不远不近,恰巧保持在安全范围内。正当她专心观察时,耳边传来另一道骏马踢踏声,扭过脖颈正欲探查来人,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说的办法,尾随保护?还是打算近身刺杀?”沈亦川控制身下马儿速度,不急不缓地靠近低声问。撇了一眼远处崔平贵一干人,不禁勾唇嘲笑:“以你的水平,保护于他只是锦上添花;刺杀……无异于送死。” 傅清卿眼底凉薄,对前一日干过一架的人没有任何好语气:“小世子是来监察任务的?您属实多虑了,事情办不好,我去您府上负荆请罪。” 沈亦川瞧见她的神情,眼眸染着懒散的笑意:“崔平贵的劫难在后几日,不会那么快。毕竟秋狝,可是为数不多的闹事好时机。” “多谢告知。”傅清卿原想收集崔平贵的资料,奈何傅家对他保护太过严密,她只得自己前来探查一番。 她朝沈亦川悄悄一瞥,眼中饱含探寻之意。 她万万没想到,当以另外一种身份再遇沈亦川,他会是这样一副吊儿郎当针锋相对的模样。遥想当年两人一同作战时,他待她彬彬有礼,相当客气。不过很快她便释然,上一世二人共为战友,自然是同仇敌忾,心连心。如今各自有谋,自然是就事论事,做不到以礼相待。 “你这般撇我做什么?不过就是扭了一下你的手腕,倒也不必记仇到现在。果真是将心胸狭隘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沈亦川察觉视线,松松懒懒地骑在马背上,调侃道。 傅清卿似乎是无奈,耸耸肩,语调充满恶意:“小世子曲解我的意思了。我就是想看看,沈小世子脖子上、手上的伤都结痂了没。那日伤着小世子,着实是傅司不小心了。傅司在这里给沈世子赔个不是。” 嘴上说着赔个不是,实际上沈亦川根本没见着她赔礼的态度和真心,而是敷衍和讽刺:都是我的错,没想到世子这么容易受伤。 他伤在脖颈,有没那么容易恢复,因此不得不缠绕起来。圣上发现了他脖子上的异样,他解释自己想提前练习骑射,于是被树枝划伤了。圣上并未多疑,象征性嘱咐了几句就让他退下了。沈亦川摸上绕在颈上的纱布,眼睛微眯端量眼前正佯装认错的人。 “我当真是好奇,傅家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个有本事的女儿。” 傅清卿骑着一匹红色小驹,余光瞄到崔平贵远去,直到离开视线,也不去追,幽幽道;“能怎么养?自然是家生国养。” 收到回答后,沈亦川先是惊诧,没过多久就开始放声大笑:“好一个家生国养!傅清卿,傅大人对一双儿女果真是教导有方。” 傅清卿驾着红驹缓缓前行,并不反对。突然,她灵光一闪,偏头看向沈亦川,颇为兴奋:“玩点有趣的。对赌来嘛?输家许对方一个诺。” 沈亦川淡淡扫她一眼,嘴角勾出一抹漫不经心的样子:“赌什么?” “就赌,今日之内,谁的猎物最多。” “行。” 尾音刚落,傅清卿登时骑着小红驹窜到远处,留下喧嚣的尘土飞扬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