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友道微微皱眉,他来这一趟,主要是想同江忘忧切磋,其他事他都不感兴趣,所以上午才没来。 木有栖用软剑,并不适合,不觉看了眼江忘畴。他不知为何忘忧会挑他表哥,他也不认为那人会愿意配合。 “江兄,我来吧。”岳明阳出列道。岳家主要使刀,但世家大多修剑,他带剑随身很合理。 江忘忧看他一眼,摇摇头:“方公子,演示过后,便会两两对练,你不选我吗?” 其他人都很羡慕,这意思不就是江忘忧选了方友道吗?段立毕竟是用刀,他没太过介意。 方友道听到此言倒没再觉得麻烦,立刻就上前拔出了长剑。 江忘忧还记得上次对战他输掉的那几招,开口道:“我们互换角色,重演上次最后这几式,如何?” 方友道回去自然钻研过许久,点头后当先攻过去。这是他第一次使江家剑法,虽不算轻灵,却很是准确。 江忘忧依他上次回击方式应对,但没有在他变招时被划伤,而是被打偏了剑。 “方才我灌注内力是用尽十成力均分在剑身上,我们再来。”江忘忧解释后,示意方友道动手。 方友道想的应对方式从来都是更换剑招,纳闷后继续重复攻去,没想到这次江忘忧不但弹开了他,看起来还丝毫不费力。 “这次我灌注的内力是八成,但要让它游走,从后往前移动,在兵刃相接这处汇集,然后催动到十成,这个变化才是击退敌人的关键。”江忘忧讲解这些倒是话很多。 方友道愣了片刻才醒过神,看着江忘忧。上次对战时,他就感觉对方内力游走很微妙,他自己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但这样清楚明白地梳理,他从没做过。 “再来一次,方公子。”江忘忧要求继续。 方友道先说道:“我会调整内力灌注方式。” 江忘忧点点头。 这一次他们对的同几招比方才精彩多了,众人看得津津有味。 “这就是先生所说的,内力灌注的轻重和着力点不同,产生的力道和效果便不同。接下来就请大家两人一组,自己修习。”江忘忧对方友道示意,他们换个地方再战。 方友道有预感,他恐怕还是赢不了,但他还是想打。 木有栖和岳明阳立刻跟上去,在江忘忧看过来时,他俩几乎是异口同声:“我俩对练,出来宽敞。” 二人就在外面演武场开始了比试,午后来练功的少数弟子饱了眼福,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江公子和同龄人如此激烈地对战。 这次没有花太多时间,江忘忧就取胜了,而且赢得很漂亮。 木有栖眼睛发亮,他早就想过,他表哥那种胸怀,以后都追不上忘忧。 “方公子不如再琢磨下,内力的灌注方法,下次我们再战。”江忘忧直言道。 方友道脸色不好,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看样子是回自己院子去琢磨了。 “你俩怎么没练,木兄要借一把剑吗?”江忘忧说着往一旁的武器架走去。 木有栖笑着把自己的剑抛给他:“借江兄的剑一用,可以吗?” 江忘忧闻言就把月影扔给了他,同时接住了他丢过来的佩剑。 看他们对练起来,江忘忧走过去的时候,拔剑看了看,随口问道:“木兄,这把剑有名字吗?” “有啊,阿细。”木有栖转过头笑道。 岳明阳闻言顿了一下,错过了偷袭他的好机会,这家伙取的什么鬼名字。 江忘忧抽出来仔细看了看,回道:“是个好名字。” 木有栖更开心了些,回他:“对吧?” 岳明阳心情顿时不好了,忘忧真是的,非但把自己的剑借给这家伙,这种名字还能昧着良心夸,气死他了。 木有栖的这把软剑的确很细,像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加之又是软剑,仿若春风拂柳一般,叫阿细还真恰当,而且很符合它主人的性子。 这两人对练真就是对练,都没有动真格,最后打了个不相上下。 他俩没什么可担心,江忘忧没太在意。刚收好阿细,室内演武场忽然有人对打着翻身出来了,还传来一些喧哗声。他转头望去,是段立和陈津,心下纳闷:这两人怎么会打起来? 段立用刀,陈津用剑,看得出他们是认真的,尤其是段立,好像动了气。 江忘忧立刻就插入其中想要打断,可他手里只有阿细,拔出来更不会使,他便直接带着剑鞘用了。 “发生了什么,你们先停手?” 木有栖和岳明阳赶紧过去帮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