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闲扯,稍后该唤我去议事堂了,你俩作何打算?” 江家既然要把事情澄清,即便不说出所有真相,也必须彻底撇清江忘忧和这件事的关系,他作为当事人势必要到场对质。 “我自然要去为你站脚助威。”岳明阳下意识想从腰后取扇子,摸了个空才叹了口气。 “我还是不去了吧。”万一何素突然出手,他不好应对。 江忘忧摇摇头:“你去寻白公子,若是他要去,你不出现反而奇怪。” 木有栖点点头,他自然想去,又怕添乱。如今忘忧给了他理由,他求之不得。他家少主是忘忧的推崇者,必然会去。 那日午后,何素一到,就去了江家内堂。江家几位家长俱在,他行过礼打过招呼,看到李宁平略微吃惊,很快定下心来。 李宁平也不多说废话,便将昨晚她收到关霁月委托后,去别苑何美华房间外看到的情形和盘托出。 “此事究竟是何缘由尚且不知,但江公子确未介入其中。”她以此作结。 何素心下思虑,已有一些猜测,听她说完,拱手行礼:“李先生所言,自是可信。此后我自会去跟我那不孝女问明情况,不知江家想要如何处置此事?” 看得出他努力压着暴怒,对女儿此次出格的行为,他当然恼火,但还要先解决此事。若江家追究起来,把这些丑事说破,他和安庆阁何家,都没了半分面子。 “江家于此事并无相干,只要何姑娘能说清,如何拿到了忘忧的玉佩,我们对何家的家事,并不好奇。”关霁月虽并非江家当家人,但此事与女子相关,她说话更恰当。 江家此言大度,何素稍微松了口气,道:“自是要说清的,容我先去与那逆女叙话。” 他也不多问,直接去了别苑看何美华。 那边厢,司徒清清听了张灵风所说,舒了口气后,倒起了点冷眼看热闹的心情。 “你去不方便,不妨同其他公子待在一起,听听他们的口风?” 两人倒没有分道很远,张灵风去了别苑寻陈津和李明皓等人。今日上午便都知晓出事了,午后哪还有人去演武场,都等着看这场鸡飞狗跳。 司徒清清回到房间,房里的女子比早上只多不少,有人立刻冲她发难:“司徒姑娘如何去了这么久?江家怎么还没来人给说法,还封了门,只谴人来送了饭罢了?” “我已替何姑娘传了话,事发突然,想必江家也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她勉强压下火气,又问道,“何姑娘情绪可有平复,能与我们说说,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吗?尤其是,江公子的玉佩,如何会在你手中?” 何美华看起来冷静一些了,但仍旧守口如瓶,直到许多人纷纷追问,她才开了一点口。 “昨晚,我本是约了江公子有事要说,可谁知,话没说几句,不知是谁吹了什么药,还是如何……”她说的模棱两可,不尽不实。 她这一开口,原先不信的人都信了几分,江公子当然不会做出那种事,可若是中了药呢?有几人看何美华的眼神发生了变化,似乎在猜测下药之人是谁? “这么说,何姑娘并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司徒清清冷冰冰接着问道。 何美华低下头红着脸,手里不停摩挲着那块宝玉。 司徒清清恨不得把那东西夺过来,江公子的家传玉佩,被弄脏了! “这个…叫我如何说……” 一群姑娘家都闹了个大红脸,只除了司徒清清。 接下来有人谴责了不知是哪个小人下毒,也有人感慨了何姑娘好福气,不论如何,江家是不会抵赖不作数的。 司徒清清都是冷眼旁观而已,她看其中不乏怀疑和嫉妒之人,只是女子素来会做表面上的和气。她有些后悔来看这些人生百态,又羡慕起苏姑娘的超凡脱俗来。 张灵风去寻了几位世家公子喝茶,发现最好事的陈耀不在。 “你哥呢?早晨听学去了吗?”方才兵荒马乱的,他没留意。 陈津摇摇头,道:“他今日说起不来,不去。” “好像是,你没告诉他何姑娘的事吗?听说你们两家是议过亲的?”李明皓这才想起那个没什么本事的陈大公子。 陈津苦笑道:“可别再提此事。” 虽然他们听到的不多,但都估摸着猜到,是何姑娘出了事,而且和江家有些干系。 “张兄,司徒姑娘没同你说什么吗?”李明皓没什么特别相好的姑娘,又放不下身段去找其他人打探。 “说是何姑娘遭了罪,其他一概不知。江家已请了何阁主过府,稍后会公开议定的吧?”张灵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