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好安排,那我们可放心了,都坐下吃茶吧。”关若尘说话拿了块酥糕,“怀虚,你院子里点心总是最好吃的,是舅母把好厨子都给你了吗?” 听她唤江夫人如此亲密,木有栖愈发怀疑,他俩这所谓的“婚事”,怕是有诈。 江忘忧微微勾唇,道:“这江家最好的东西,哪一样不是给了我?” “要我说,倒也没什么可高兴,除了近一年,从没见过你开心。”关若尘口气里很是不满,倒没再多说。 木有栖深有同感,江家给了忘忧最好的一切,却从没给过他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童年。他这些年,除了练功,就是被谋害,家人还待他格外严苛。想起关兄说忘忧从没有心血来潮想耍的时候,他就不自觉来气。 岳明阳若有所思,没有多言。 “有得必有失,都过去了。”江忘忧说回了之前的话题,“想来这事午后才能解决,就在我这用午饭吗?” 张灵风赶紧起身道别:“清清怕还在等我消息,她被骗去当了个‘证人’,想来一上午都闷着气。” “张兄惦记未婚妻,我们可不敢留,快去快去。”木有栖打趣了他一句,想压下方才不愉快的氛围。 关若尘再次关注了这位木公子,她起先打不过时便有几分起疑,如今更多了些疑惑。 用过午饭,便有人来通传,说何阁主已经到了,现下去见长辈们了。 “说起来,怀虚,你的玉佩如何被她拿了去?我记得你素来是不离身的。”关若尘都不想再提起那人的姓名。 “一时不慎。昨日她传书给我时,我很惊讶,一时疏忽,没防备她顺手取走了。”如今想来,只有这个时候有可能。 “你没瞧见吗?”木有栖和岳明阳同时问对方,而后都沉默了。他俩当时都光顾着盯着纸条看了,真失策。 “你俩也没发现他那么大个玉佩不见了吗?不是一起待了一晚上?”关若尘素来是这么个不客气的性子。 木有栖汗颜,岳明阳却稍稍横了这小女子一眼,从方才他就听不惯对方一副跟忘忧亲密无间的口气了。 “昨晚我们的心思都在传信上,是大意了些。”江忘忧自己解释了句。 “说起来,何美华以什么理由约你去,你究竟去了没?” 这个问题大为不妥,木有栖打岔道:“关姑娘这是以什么身份询问,还未定亲便管这般严吗?” “便是成了婚,男尊女卑,女子也不可如此小心眼善妒吧?”岳明阳补了一句,虽他并不如此想,可他就是想气一气那位关姑娘。 “怀虚,你这是交的什么朋友?”关若尘对岳明阳怒目而视,直接问道,“岳公子莫非成婚后,打算如此对待自家贤妻?” “自是不会,我宠他还来不及。” 虽转移了话题,但实在算不上相处融洽。江忘忧颇为头疼,瞧见岳明阳回话时,还看了自己一眼,立刻抚着额头低下了头。 “岳公子倒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关若尘看怀虚不搭话,火气上来就又吵了两句。 “关姑娘不喜欢我这样子的人,我能理解,恰好和江兄相反嘛。不过,江兄喜欢就行。” 木有栖都想捂脸,这人吃他的醋就罢了,连姑娘家的醋也吃得如此理直气壮。 关若尘也不服输,转头就问:“怀虚,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俩你到底更喜欢谁?” 江忘忧哭笑不得,看了眼同情地望着自己的木有栖,勉强道:“你们下午若是不去演武场,那我们寻点事做吧?” “做什么,看热闹?你俩去吗?”关若尘倒想起来了,估摸着在江家聊完,长辈们就该去何美华那边了。 “君卿自去吧,男子怎好看这种事?”江忘忧没想到她自己找了点事做。 关若尘点点头,说话就告辞出去了。 “关姑娘还是这般风风火火的。”木有栖松了口气。 只剩他们三人后,江忘忧叹了口气:“你们大可不必打岔,这事要说个清楚,势必会说出莫兄之事。” “那是到时候的事,我不想你为难。”岳明阳还没消气。 木有栖说了点正事:“忘忧,我是不是要回避?”虽然他想跟忘忧待在一起,却不想为他添麻烦。 “有理,木兄不如趁早走,好走不送。”岳明阳心情瞬间好转。 江忘忧看木有栖真有此意,开口道:“无妨。若何阁主要挑明此事,就不会让萧公子带人暗杀。既如此,一动不如一静,你现在离开会很危险。” “是吗?他们刺杀不成,现在何素自己来了,说不定他会卖一卖自己的面子,强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