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家连忙跪在地上喊冤,“大人,草民冤枉,我和宁记药材铺子的东家无冤无仇,我做甚么要干这等事。”
“那你与那三人可认识?”青天大爷指了指一旁赌房的伙计与那个美貌的妇人,中年大夫。
张东家看了一眼跪在身旁的人,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不瞒青天老爷,赌房的伙计与这大夫我认得,只是这个妇人是何人,我不认识。”
“哦,怎么回事,你怎会认识这个赌房的伙计,莫非宁东家说的是事实,你真有意设计陷害他们。”
大夫他认识不为奇怪,那是他铺子里的做堂大夫,但是赌房伙计,那有些奇怪了。
张东家听着青天大老爷的话,佯装叹了一口气,这才开口道,“我家开了一赌坊,这个人是我坊里的伙计。
但是他做的事,我可一概不知道,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说着还悄摸给堂上的青天大老爷比了个手势。
青天大老爷看着张东家的示意,眼睛一下亮了,转过头看了一眼主簿,那尖嘴主簿冲他颔首。
随后两人又去了一次后面的小屋,半晌,两人一前一后出来了,青天大老爷一拍惊堂木。
“
关于罗氏中毒一案,本官已经了解了事情经过,宁记药材铺子没有买卖砒霜,不存在下毒一事。
至于宁东家说张记药材铺子陷害她一事也不成立。”
“大人!”被衙役拖上来的张强一听这话,震惊地抬起头来,不敢自信地看着堂上拿着惊堂木的人。
“你叫什么叫,竟然还敢咆哮公堂,来人将他的嘴给我堵上。”
很快两个衙役立刻上前堵住他的嘴。
宁雪看着他们的所作所为,气得咬紧牙关,眼神更是寒冷刺骨,跟着宁雪来了几个士兵早已控制不住,“嘭”站了起来,大声呵道。
“什么狗屁玩意,老子忍不了,这睁眼瞎的狗官,老子宰了得了。”
跟着宁雪来的那些士兵,是经常出入王爷身边的将领,附近的官员也认识。
他们才进来时,是低着头,不曾张扬,生怕被别人觉察到端疑。
因此压根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若不是这当官的实在是太过分,他们也不至于暴露。
堂上人听着底下的辱骂,正准备让官差押下去,哪知道一抬头对上了宁雪身边的兵卫。
脸色一下变得惨白,额前溢出了汗珠,不自觉弯下了腰
。
“大,大人!”
这青天大老爷此时吓得够呛,整个人犹如青天霹雳,完了,自己真要完了,王爷身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了,一开始那夫人也说了,这宁东家身后是王爷,但是他们半信半疑。
原本他们是想将张东家交出去,但张东家用他身价买他的命。
顷刻,他们又犹豫了,觉得他们的点儿应该没那么背,随意来个人说她是王爷那边的人,便真是了。
此刻他们万分后悔,无所顾忌,被钱财熏了脑。
上台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美貌妇人看着大堂急剧变化的情景,眼中划过一抹惊喜,叩首说道。
“大人,民女有话要说。”
“说,快说,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本官一定秉公处理,还你们一个公道。”
美貌妇人正准备开口,一旁的张东家着急了,语带威胁。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再说。”
青天大老爷现在像是在油锅里爬的蚂蚁,他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能够管得了张东家,见他还在威胁证人,一拍惊堂木大声咆哮道。
“岂有此理,竟然在本官的脸皮底下,恐吓证人,来人,将他带下去,重打四十大
板。”
随着张东家被带了下去,那美貌的妇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她赌对了。
“启禀大人,民女名唤周桥儿,张东家专门从暗市买来勾引张强的。”
“你说什么,张家还与暗市的人勾结在一起,简直岂有此理,你继续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是,民女跟另外的几个姐妹都是张东家从暗市买来。”
青天大老爷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还另外几个姐妹,按你这么说,那这张东家买的不止你一个咯,那他们在何处,在他的宅子里吗。”
青天大老爷严厉地询问着,业绩,这都是业绩啊。
没想到一个案子又牵扯出了另一个案子,只要把这两个案子办好了,自己的乌纱帽也保住了。
“我的姐妹已经死了,是被这畜生折磨而死,他连畜牲都不如,他完全不是人,我的姐妹死之前没有一块好肉。
这畜生除了草菅人命之外,还买凶杀人,我还知道这件事情的整个经过。”
“本官保你,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青天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