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非,你也知道刚开始我们因为流言险些做不下去,仅仅就是因为有人瞧见龙傲天带着乞丐们来此做活。” “而我又是丞相千金,若是这锅里捞也有我做东家的消息传出去,丞相府树大招风,我怕有人又拿我经商这事来做文章,譬如魏虎柳能之辈,到时候怕是我们生意就又难做了……” 一听事关自身的利益,小丫一下子变了脸色,她满脸严肃,“好,二嫂,交给我。” 我点点头,帮她拿来了矮梯,彼时商公子和那医师正去往料台调配酱料不会瞧见,于是小丫见机行事,趁机去放正梯子准备把画取了下来。 我目光追随着她取下了画,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把自己的身子掩回了柜台后面。 我打着算盘,等着小丫过来,不想却听到传来一声巨响,我探头出去看。 见是后厨的一个收锅伙计把锅摔了,而小丫竟摔下了矮梯,此刻正被商徴羽扶在手中。 我才懒得管管小丫的安危,只因我眼里只有那幅画,不想她因为适才的冲突没把画拿稳,画仅被她拿住了一角,其余画卷整个散了开来。 我大惊失色却无可奈何,只能看着那幅画心惊肉跳。 明明我是在暗中观察,哪知那商公子居然如此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深沉如潭的眸子扫了过来,我忙不迭缩了回去。 我一直遮掩着,只能在心中祈祷,等了小半会儿,才听到小丫回来的动静,她唤我一声:“二嫂。” 我转过身面向她,见画轴已经被她收好抱在怀中。 我强作镇定地接过画轴,收在了柜台之下。 我小声道:“刚才是出什么事了?” 小丫:“刚才有个后厨的人收锅,我下梯子时没瞧见,和他碰到了,恰巧打料的商公子路过,扶住了我。” 我:“那画可有被那商公子瞧见,他没多问吧?” 小丫摸摸耳朵,“没、没瞧见,他没问,没什么大事的。” 我点头:“那就好,没别的事了就快去招呼那张公子吧,我见你好像对人家很是感兴趣。” 见我提起张公子,她今日的脸上却不同往日,没了娇羞之色,抿唇不快道:“二嫂莫不是误会了,我对那张公子无意,你这样乱点鸳鸯谱叫人听去误会不好罢……我好歹一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嗯…… 嗯?我误会了?她对那张公子要是没意思的话,为何她摆出那副勤快的领头架势,还老是跟堂里的小二丫头们打招呼,叫他们一有张公子的消息就去喊她。 我不懂她心底的弯弯绕绕,只能作罢:“行吧,那你自己安排,你自己的事二嫂就不多问了,要是有啥二嫂帮的上的,就来找二嫂,二嫂给你撑腰。” “好,谢谢二嫂。” 小丫跟我不咸不淡地道了句,上楼去了。 我目送着她走,却见她红着脸,娇怯地往那张公子的那桌又回头望了几眼。 商徴羽背对着我的方向,正对着她,而那张公子却背对着小丫,张公子许是瞧不见小丫的模样。 我心中纳罕不已,明明前几日还殷勤着呢,而且那张公子似是很喜欢她这种小白花似的女子,这几日来得愈发勤快帐上累的数额也越来越多,隐隐有成为我店第一个艾斯威挨批的势头。 而后我约莫理了半个时辰的账本,总算理完,我把一大沓账簿摞起,放在桌上跺齐。 在理书声中,我忽而听到一声疏朗的问候:“敢问您可是这锅里捞的东家?” 我边应边抬头,“我是这家酒楼的东家。” 我迎上对方的目光,见来人竟是那张公子。 原先我都是远远瞧着,这次才将他人彻底看清,他五官端正,眉目清朗,衣物虽说不是多好的料子,但也收饬的很清爽。 再加青莲说他父母都是清廉本分的小摊贩,他自幼上山学医,能混到今天,也全靠自身。 若是小丫能和这人结连理枝,也算对得起她这一声声的二嫂。 我道:“这位贵客寻我可是有什么事,菜品不合口,还是您的小管家待客不周?” 他浅笑着拱手道:“不是不是,我就是来向您问候一下刘姑娘,她适才同我说她摔到了脚……” 我眨眨眼,“是,她是回房休息了。” 眼前的青衣公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放在了柜台上。 我:“这是?” 张公子:“这是专治跌打损伤的药油,在下原想亲自帮她看伤的,但见她心情不佳,在下也不好唐突了她,所以劳驾老板能帮在下给她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