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凌听完她的话,轻挑了下眉。 “我知道了,你放心。”他对着如棠,无声比着口型:我会办好的。 屋外,断断续续刺耳的哀嚎声响起,还有那皮鞭落地而后抽打在皮肉上的清脆声,随便让人一听都觉得瘆人。 谢若苏方还在养胎期间,如棠没让她过去,免得污了一眼的血腥。 “你且好好待着,将军在这里陪着你,我们去去就来。” …… 如棠脚步急,生怕错过一场热闹,结果走太急还被石头绊一下,要不是唐凌在边上扶着她,不然她那张脸就要着地了。 如棠一下红了脸,急忙推开他,眼睛愤愤看着脚下那颗绊倒她的石头,用力踢了一脚泄愤。唐凌抱着臂静静看着,弯着眼睛就那样看着她闹,唇轻轻上钩了些弧度。 “公主啊!奴才错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如棠刚走近了些,冷不防就听见这样一声求饶。说好听点是求饶,难听点来说,就好像她这一声叫唤就显得自己多么无辜一样,这要是叫不明所以的听见了,还以为是谢紫苏嚣张跋扈,给手下的颜色瞧呢。 装可怜,也是,现在这模样和丧家犬不相上下,这一身伤基本全都是拜她那娇滴滴的嗓子恶心得所赐的,确实看上去挺可怜的。 “哎,这人长脑子了吗?和谁不过不去和自己对着干?” 真像可怜啊,也仅限于可怜。 如棠在唐凌边上盈盈一笑:“这小妹妹的技艺不行啊,你觉得呢?”唐凌斜眼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清楚了她下一步的动作,说道:“茶味太重会反胃,注意身体。” 下一秒,脑袋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如棠够不着,但是可以跳着够…… 揍完人,她才轻轻笑着走过去,装无辜可怜白莲花谁不会啊! “别呀,可小心点使唤你的嗓子,这金贵的嗓子万一裂口失声了,那于我可是莫大的罪过呀,好姐姐,省省力气,你要是实在想开开喉咙,妹妹我勉强屈尊,也可以亲自帮你舒展舒展的……” “我……我……”地上跪着的人身子不禁抖动起来。 如棠还没玩够:“呀姐姐,你怎么发抖了呀,该不会是染上风寒了吧,都怪我没提醒你,你这身子一定很容易受寒,想着你也是忘了吧?”她上前一步,紧紧握住那人的手,尾音似在谴责。 而后,她轻轻开口道:“没事的,我帮你记着,就是了。” 如棠笑得一个天真无邪楚楚可怜,可眼睛里的杀气叫人不由得往后缩了缩身子。 谢紫苏一挑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这还是我家阿棠吗?” 看着瞬间不吭声的人,如棠眼里的无辜转瞬即逝,嫌弃一丝不藏:“就这个屁胆子,还好意思搁着摆架子装白莲?好妹妹,先去花池子里好好修炼个百八年吧。” 随后唐凌摆摆手,叫来将军府里的小厮:“准备一口大锅,备上死莲和热水,公主用。” 如棠回头看了他一眼,了然于心的果然就他一个了:“按我刚刚说的,让她修炼去吧。” “紫苏,你的手……疼吗?” 谢紫苏总归还是女儿身,这皮鞭重得很,她能提起来打人就已经了不起了,更何况这鞭子在她手里,硬生生打了这些人皮开肉绽。 她怕打死了人,就下手留了心,可反观她的手腕,腕骨磨得通红一片,还在隐隐作痛。 府外传开一阵马蹄声和车轱轮声,还有脚步声。 江远是骑马来的,看是来得急,身上还穿着从练武场那边拿的外袍,鬓发上还有汗阴湿的痕迹。 “重阳殿下,南国公主。我家公主差小人来给您二位请个面子,公主说这些人既然并未犯什么重错,还请重阳殿下卖个人情,规劝规劝就好。奴婢觉得,为了此等小事大动干戈也是不值当的,殿下为了日后的名声,还是停手为妙。” “小事?做奴才的怠慢主子,不尊当朝公主是一等小事?呵,看是谢冰苏那人故意安排的狗吧,那倒是够忠心的,回去告诉你们公主,喜欢就把她的狗领回去,本公主和我皇兄不帮忙驯狗!”如棠气不过,就差上去打人了,被唐凌及时拉住。 那婆子只张着嘴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样子滑稽极了。 谢紫苏也气,这婆子是谢冰苏的奶娘,和那家伙一条船上的,她刚开口准备一泻千里一吐芬芳美言,就被人拽到身后,紧紧护着。 细小的腕骨被温热厚实的大掌一握,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掌上的厚茧。 “放肆!你算哪门子东西?区区一个奶娘也敢对殿下的决定评头论足,是不是最近公主心情太好,给你们宫里的自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