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竟找人把你给打了?”谢冰苏坐在床头,端着一碗养生的药。 唐凌捏造地傀儡婆子老老实实按着吩咐答,谢冰苏一时也没发现不对。 “没关系。”谢冰苏把药碗放在一边,抬眼对上老婆子浑浊的眸子,她拉着婆子的手轻声商量着:“这帐我们春日宴时,我给你讨回来。妈妈可放心?” 傀儡点头,此时,唐凌正通过傀儡双眸瞳孔监视着,他轻蔑一声:“镇定自若,好个有谋的女子啊。” “阿棠,春日宴时,我们要小心。” …… 少行这边,忧灵怨没多为难他,给了他一个时辰能同方与之在街上走走。 忧灵怨拿了一兜银豆豆扔给少行:“拿着,这是你这两天应得的,这小子的蛊毒还在,我劝你不要自作孽的带着人逃走。” 少行撇了撇嘴:“我去哪儿逃?我逃得出去吗?大人啊,你瞧瞧,这天南海北都有你的信徒眼线,我能跑去哪?怕是阴曹地府都有你的人吧。” 忧灵怨没搭理他,转身走了。 少行也不在乎,惦着沉布袋去琉璃坊找方与之去了。 琉璃坊是忧灵怨给那些信徒消遣的一个小型的娱乐场所,方与之生性风流些,所以三天两头就往琉璃坊跑,少行出去办事几天不回来他也没察觉过。 一想到这里,少行忍不住扶了扶额。 推开木门,就看见要提壶的方与之,少行忍不住沉了脸。原来方与之身边还坐着其他信徒拐来的美娇娘,方与之正打算调戏人家呢。 “都喝好啊!今天我请客!管饱!”虽然入了虎穴,但这家伙还是那改不了的毛病改不了,一如既往的草包一个。 啥也不爱,就好美酒美人对饮畅谈。 好一个少年郎,这不就是那世家的纨绔子弟吗? “好喝吗?” 方与之正仰头灌酒,突然一道声音窜出来,那声音冷得和冰山极地没什么两样,吓得他呛了一下,咳嗽了好久才抬眼看。 哎,这人有点眼熟。在仔细一看,呀,这不就是几天没回家的自家夫君吗? “少…嗝…少行,嗝,你…嗝…回来啦,嗝……。” 由于惊吓过度,他没说一点就打嗝,少行看着他,最好选择放弃治疗,直接抗肩上给他带回了房。 “咚”方与之被人重重扔在床上,老旧的床板经不住一扔,发出了很大声响。 方与之满脸恐惧:“少少少少,少行,冷静,千万要冷静呀!不要过来啊你!呜呜我害怕!妈妈!”不论他鬼哭狼嚎得多厉害,少行依旧旁若无闻,自顾自脱了上衣。 “你!过来,给天主捎句话,说我下次再要奖励,今天没空。” 外面侍奉的丫鬟听了就跑去传话,屋内哀嚎此起彼伏,浮沉之中,方与之再一次学会了什么叫做不作就不会死。 床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和动作,不停发出“咯吱”的响声。 “错了吗?”昏沉之间,少行抬头,低声在方与之耳边呼气。 “错了,我错了。”方与之很不得去死。 可转念一想,不行,死在床上太憋屈了。 他又补充道:“再也不敢了。” …… 忧灵怨这边刚刚结束会谈,他给信徒们布置了一个任务:把无界印带给诡魔。 他回到卧房,那张松软的大床上曾经安置过如棠。他遣散了黑影,去暗格里扭动机关,提着油灯到了另一件神秘的屋子里。 一进屋,忧灵怨就先呼了口气,点燃了这屋子里所有的蜡烛。 烛火摇曳着,在地面上映出他脸部精致的轮廓,他走到一盏宫灯面前,伸手按下,宫灯触发机关向下压去,再上来的物件就变成了一个深蓝的玻璃球。 他抬手又是一摸,但这一次没有触发任何机关,好像他这样做只是因为习惯。 “这还是当初,她在凤鸣谷缴获的战利品。” 沉默数久,他才停下,在玻璃球上空一挥袖袍,随着画面在上方的展开,忧灵怨和远在七里河的诡魔通了话。 诡魔正在喂孩子,手里还拿着刚偷的母乳。半月大的孩子嗷嗷的哭,忧灵怨很自然的堵上了耳朵,等到小娃娃不哭了,他才放下手。 “从哪找来的母乳?”忧灵怨问道。 “这边附近有家刚刚生产,那家的产妇不喜欢喂奶,就找了几个碗挤出来备用着,我就顺手偷了几碗,我们小今得吃奶呀。”画面里一身妖气的紫衣男人说着。 “阿怨,上次你说,你找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