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锐目前资源足够,对灵玉参不是太感兴趣,今年也是第一次参与玉梅会,并不想太出头,想先低调一年。
一番比斗后,段玉打败另一个银章名捕,见银章名捕中再无人上场,不由将目光投向方锐,发出邀斗:“方银章,要不上来过两手?放心,我会让着你些,手下留情的。”
是的,他也没想着拿方锐怎么样,只是想戏耍一番,折损些面子,一抒此前赔了三颗玉梅子的郁闷。
话已至此,方锐再不上场,就要被人看轻了。
‘何必呢?!’
他暗叹一声,道一句‘如段银章所愿’,上场去了。
然后,众人就看到了:方锐凭借身法,耍猴一般让段玉在几十招间,连衣角都没有碰到。
——实在没什么可叙述的,方锐已经收着许多,将真气模拟成明劲,只展露出六品水准,并且只动用了大成级别的身法,可如此亦是完虐段玉。
上首,那些金章名捕、玉章神捕,皆是发出赞叹。
“这位方银章,竟将一门身法武技练到了大成?实在难得。”有金章名捕语气惊讶。
“确实,在不动用灵符的情况下,这位方银章六品无敌矣!”另一人金章名捕赞同道。
“这也不一定。”
旁边一位中年金章名捕摇头:“大成身法,只是进退自如,让那位方银章立于不败之地,若是想获胜,还需得一门攻伐武技。”
“严兄这就错了。我可听说,这位方银章,曾一招击败一位六品的采花贼,可见在攻伐武技方面也是相当出众的!”
“显然,这位方银章顾念同僚之情,纵使被挑衅,也没有下重手,想让那位段银章自己知难而退……”一位玉章神捕欣赏道。
“不错。”即使是神捕司司正周长发,都点评了句。
……
场中,在周围上司们不加掩饰的评论声中,段玉臊得面红耳赤,为了保留最后的一丝体面,还是主动认输下场。
‘我就是嘴贱!’
此刻,他心中后悔无比,方锐不上场就不上场嘛,自己何必非要激人家,不然也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大丢面子不说,即将到手的灵玉参也没了。
“各位同僚,可还有愿意上台切磋的?”方锐看向一众银章大捕。
这些同僚纷纷避开目光。
他们又不是聋子,那位金章名捕都说了‘方锐有着大成身法武技’,这个时候还上去做什么?被当做猴耍丢人吗?
再者,灵玉参珍贵不假,可也就那一小株,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犯不着不给面子,和方锐结怨。
到了银章大捕这个程度,已经进入大虞中层,资源相对较多,争斗也局限在一定范围内,都是穿鞋的,没有深仇大恨,根本不至于你死我活。
就算段玉,也是这般,身上有灵符,可也没动用——真动用了,那就太不好看了,还会给人一种玩不起的感觉。
方锐成功拿得灵玉参。
这小株灵玉参,不过巴掌大小,细节眉眼像个超小号的娃娃,不知为何,给他一种莫名不协调的感觉。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方锐拿着灵玉参,没来由的,心中却是隐隐排斥,最终,只得暗叹一声:‘罢了,过后调查一番吧!我不会大意,可也不是唐僧,人参果摆在眼前,反而吓得不敢吃。’
接下来,金章名捕、玉章神捕之间的比斗,在其他人看来精彩纷呈,可在方锐眼中,就如小儿打架,真没什么好看的。
比斗结束,又是一番歌舞吃喝,最终到了亥时(大概晚上九点),天色不早,玉梅会才圆满散场。
方锐拿着打包的玉梅子,还有灵玉参,应付过几个过来结交的同僚,在不少人羡慕的目中,满载而归。
出去园子。
手下李大胆、荀不惑、牛八斤三个大捕头,在感谢方锐带他们来开眼界后,又是一番狂拍马屁。
“头儿,今个儿银章大捕中,就属您收获最大了!三颗玉梅子,一株灵玉参,可真是赚得盆满钵满!”
“最出风头的也是头儿,连其他金章名捕、玉章神捕,都有所不如。”
“当然,最厉害的是入了司正大人的眼,我可是听到了,司正大人都夸赞了头儿一句‘不错’哪!”
“这是什么?这是深得上心啊!有了司正大人的青睐,头儿今后还不是官运亨通,一路青云直上?”
……
“不是,八斤也就算了。大胆、老苟,你们咋也跟着八斤学成这样了?学废了啊!”
“不要总拍我马屁,说我好话,这会让我迷失的。大胆,我还是喜欢你最初见面时桀骜不驯的样子,来,给我再表演一个?老苟,你也是,当初多高冷的人……行了,都回去吧,我走了。”
方锐摆了摆手,径直离开,等上马车的时候,还能听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