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守财眯着眼睛笑了笑,站起身:“行了,我来就是告知这个消息,也该走了,章玉章有伤在身,不必相送。”
“孙灵师慢走!慢走!”
在孙守财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后,章恨水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一拳砸在床头:“好一个孙守财,这是来显摆的!上次向大人举报我,那笔账,我还没算哪!”
“还有葛长庚,若非是你,怎么会有这一切啊?!你等着,你们都等着……”
周长发是上三品,再加上要走了,他不敢怨恨,怨恨也没有用,可对孙守财、葛长庚,还是敢的。
别看章恨水、孙守财两人都投靠了那位大人物,可两人彼此都看不顺眼,也就是表面同僚的交情罢了。
……
从章府离开。
“章恨水?呵呵!不打压下你,我怎能独占鳌头,在将来酬功时获得敕封,尝试突破上品灵师啊?!”
孙守财看向郑家的方向:“鱼死网破,也是需要勇气的。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郑家这条大鱼,已经上钩,等大人到来,再溜上一阵,就可以收割了。”
他喃喃着,目光闪烁:“此中,我或许可以……”
……
这日,方锐前来白云观,拜访葛长庚。
在他‘受伤卧床’的时候,葛长庚三次来府上探望,一次送上了一枚玉符,两次送药,如今,自然该礼节性回访了。
白云观中。
夕阳西下,灿金色的云海翻滚,松声涛涛,一株古松树下的石桌,两人相对而坐。
清衍小童子端来一壶清茶,给葛长庚、方锐倒上。
“小友的伤势可好了?”葛长庚抚须问道。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方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蓝色玉符:“葛道长相送的玉符,暂未用上,今日正好问上一问,不知,这是何种玉符?”
神捕司内部,也可兑换玉符,但需要的贡献点极高,而且这枚模样的玉符,却是从未见过。
不过,它内部的云纹,比之火球玉符、轻身玉符、金钟玉符,要繁复得多,显然更加珍贵。
“咳咳,这是‘大回春玉符’。”
葛长庚说了个名字,就道:“小友既然没用上,不如还我?”
‘看来,这枚玉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珍贵,幸好我没拿去试验。’
方锐暗忖着,一把将‘大回春玉符’收回:“道长送出去的东西,怎好再收回去?我就不让道长为难了。”
“罢了!”
葛长庚看到方锐如此不要脸,脸颊微微抽搐,无奈道:“这大回春玉符,可立竿见影恢复一定伤势,只有上品灵师才可制作,还要有法术图录、制符秘法。”
“我也无法制作,用一枚少一枚,小友仔细使用。”
“对了,”
他突然想起方锐前些日子所问,不由问道:“小友近来,可修炼了朝廷灵师的法门?”
“没有。”
方锐摇头:“道长测过我的资质……再者,我也不愿受到辖制,给自己套上链子,束手束脚。”
他自从知道朝廷灵师的弊端后,就彻底绝了提升《食气法》的心思。
就算要提升,也肯定走上古灵师一路。不过,没有上古灵师的功法,认识的葛长庚也不好讨要。
另外,在如今劫运点不足的情况下,方锐暂时也不大想分心,专注武道,一力破万法,不香么?
“那便好。”
两人闲谈着。
这时,清衍小童子过来,喊道:“师父,周司正来了,说是要和您道别!”
“哈哈!”
不用葛长庚去请,在一阵大笑声中,周长发已经大步走了进来:“葛老弟?咦,方银章也在?”
“司正大人!”方锐起身见礼。
“我已经提前离任,不再是什么司正了,方银章既然是葛老弟的朋友,我便托大称你一句‘方小弟’,你若不嫌弃叫我一声‘周老兄’即可。”
周长发也不客套,就如来到了自己家,大大方方坐下,喝了杯茶,开口道:“葛老弟,注意提防章恨水!我本想借刀杀人,为老兄永绝后患,却没弄死。如今,此人投靠了一位大人物,我倒不大好出手了。”
“方小弟亦是,”
他看向方锐:“此人小肚鸡肠,知晓你与葛道长的交好,多半会迁怒。”
“谢过周老兄提醒。”葛长庚、方锐,两人皆是拱手。
“嗨,算不得什么。”
周长发摆手:“章恨水只是一个小角色,不足为惧,他身后的大人物,那位即将履任的神捕司司正,才是真正难缠的角色!”
“周老兄可知道那位的底细?”葛长庚问道。
“听说,来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