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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一击(2 / 3)

生的异端武器。

无比澎湃的力量从巨大化的塞壬之刃上反馈到了我的身上,从我身体里爆发出来的海量灵性与塞壬之刃反馈的强大力量像是形成了极具破坏力的共鸣,令我在心中发出了无声的咆哮。咬血正处于要向我攻击的姿势,同时,这也是她最没有防备的姿势。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以最后的理智维持住“战斗隐藏”,同时全力挥动了塞壬之刃。

她的脸上极其缓慢地显出了错愕的色彩。

一道威力地覆天翻的超级刀罡轰然落在了大地之上,眼前的建筑连带着整条街道一起,就像是倒映在水面上的影子一样在恐怖的爆炸里统统付之一炬。无数的泥石像是逆流的瀑布一样直冲天空,又重新被重力捕获回归地面,发出了延绵不绝的轰鸣声。

在打出这一击之后,我便再也压榨不出丝毫力量,浑身脱力地坐倒在了地上。就连塞壬之刃都再也维持不住,从我的手里消失不见了。

而看着面前的破坏场面,连我自己也叹为观止,这真的是我能够打出来的一击吗?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识过列缺全力战斗的模样,但是根据过去与他战斗时的觉察以及在种种资料里看到的信息,我这一击的威力,甚至已经非常接近列缺认真起来的必杀一击了。

那么,咬血呢?她死了吗?

我只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虽然好不容易从那么恐怖的剧痛里解放出来,但是很难集中精力思考。不过我还是凝聚目光,观察着咬血的踪迹。只是在观察的同时,我的心也越来越下沉。不止是因为我看不到咬血的残骸,更是因为我已经意识到了,在刚才的那一击里,我没有产生命中的手感。

大量的蝙蝠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来,在我的前方化为了咬血的身体。

“你居然……”她似乎是不由自主一样发出了极其惊愕的,并且极其警惕的声音。

我吃力地站立起来与她对峙,同时也明白了过来,刚才的她大概是在即将遭到命中的一刻化为了无数的蝙蝠,才在那种毫无防备的姿势下避开了我赌上灵魂的一击。那些蝙蝠一开始就有展现过凌驾于我反应力的超级速度,能够做到这种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种自由自在地分解与重组自己肉体的技能,类似于显灵术士的元素化。咬血也和列缺一样,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模拟显灵术士。

我不过是可以打出列缺级别的一击而已,并不是说我真的变成了列缺。仅仅靠着这种手段就想要战胜超主力级术士,看来还是过于天真了。

但是,这真的是太糟糕了。之前的突然袭击都打不中她,下一击就更加做不到了。而且归根结底,我还可以再打出下一击吗?

不,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不行也要行。我连灵魂都赌上去了,事到如今再想杂七杂八的又有何用。怀着这种念头,我向着咬血前进了一步,而令我意外的是,她竟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

她在害怕?我忽然反应了过来。是的,从我的角度来看,她连刚才的攻击都躲过去了,着实令人绝望和震怖;但是从她的角度来看,我这个刚才还毫无威胁的家伙突然就从连她的未来视也完全看不到的可能性里爆发出来了列缺级别的杀招,她的脑子多半也很混乱。就好像原本还在非常放松地操纵刀叉吃着牛排,结果猝不及防地看到牛排长出血盆大口,差点把自己的脑袋也给啃了下来。

她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我,忽然松开了自己的处刑大斧。但是处刑大斧没有落在地上,而是在空中化为了红色灵性波动烟消云散。接着,她又后退了两步,目光却还停留在我的脸上。

“怎么,你要逃跑了吗?”我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露怯。

“我可没有兴趣把时间浪费在你这种危险的家伙身上,就让狂信徒来对付你吧。当然,前提是你有办法跨越‘天堑’。”她说。

“我也会打败狂信徒。”我说。

“不,你是不可能战胜狂信徒的。”她说,“你就在这片迷雾里,绝望地渡过剩下来的人生吧。”

说完,她再次化为了无数的蝙蝠,从我的面前消失了。

——

咬血离开了。

不止是从我的面前离开。就好像在天河市那时候一样,根据我的觉察,虽然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办法,但她似乎是从蜃楼市的迷雾里离去了。

我以为她一定会在这里杀死我的。虽然我展现出了足以威胁到她的办法,但是念及将来,与其放任我这个既有威胁她的力量也有杀死她的意愿的人继续活下去,不如趁着我最虚弱的时候提前扼杀我,像她这种在隐秘世界里混迹超过八十年的人物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但她还是选择了一走了之,这就说明在她的判断里,我是真的没有任何战胜狂信徒的可能性。

“活下来了……”塞壬在我的脑海里脱力地松了口气。

“看来‘阴燃’符文不会直接杀死我,不过这也是多亏了你操纵得当。谢谢你。”我直到现在也觉得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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