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傅言鹤进入大厅的三方抓住了朝他丢过来的茶盏,眉头紧锁,脸上露出几分不悦地看向沙发上正满脸怒气的江韵和正捂着脸呜呜痛哭的傅语。
“夫人您怎么可以向少爷丢茶杯?您难道不知道少爷腿脚不便吗?要是砸中少爷的话怎么办?”
江韵气急了,狠狠地瞪了三方一眼,冷声道:“滚!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三方面色一沉,原还想说什么,坐在轮椅上,面色冷漠的傅言鹤淡淡出声:“三方。”
三方不情不愿地退回傅言鹤身后守着他,傅言鹤眼眸微掀,声音阴沉冷寂:“傅语落的现在这个下场,难道不是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江韵心里更气了,指着傅语提高声音道:“傅言鹤,她是你的妹妹!”
“无论她做了什么,你身为哥哥,都应该无条件地去保护她!而不是把她丢在现场让人去嘲笑她!”
一想到她刚刚接到傅语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着说傅言鹤不管她,让她任由祁夫人冷嘲热讽,她这一颗心都要碎了。
她平日就格外宠爱傅语,把她接回来,问她在订婚宴发生了什么,她也只顾着哭没说,把她弄得又气又急的,傅言鹤一回来,这脾气就憋不住了。
傅言鹤嗤笑一声,视线落在正捂着脸哭的傅语身上,眼里的嘲讽极为浓郁:“您怎么不问问您这好女儿,我的好妹妹在人家订婚宴上做了什么?”
傅语身子一僵。
傅言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在订婚宴上恶意算计女方,计谋拙劣地让人一眼拆穿,让祁家今天在宾客面前丢了一个大丑。”
江韵完全没想到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也怪不得那祁夫人让她好好管教管教傅语。
傅语连忙放下手,可怜兮兮地看向江韵,泪眼汪汪的道:“妈,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我只是太喜欢云谦哥了。”
“之前他明明也说过喜欢我的,可他最后却没有娶我……而是娶了别的女人呜呜呜呜,我气不过,所以才……”
傅语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抽噎了起来,捂着眼睛哭了起来,把江韵心疼得连忙俯身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乖乖,妈妈也不觉得你做错了。”
“是,阿语是做得偏激了点,可分明是云谦那小子纠缠她在先,要不是他纠缠她,阿语会喜欢上他吗?”
“他让阿语喜欢他了,又不娶阿语,阿语也是气不过才会那么做,再说了,那女人也不是没出什么事吗?”
江韵搂着哭哭啼啼的傅语,皱着眉十分不满的看着傅言鹤,斥责他:“但是你身为哥哥,不帮着阿语扫尾也就算了,竟然把她丢下就走了,你这是一个当了哥哥的样吗?”
“傅言鹤,你别忘了,你现在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
江韵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说了这一句话,刚说出口,她瞬间就后悔了。
她咬着唇,眉眼间浮现出了几分懊恼。
明明已经决定了,以后绝不提起那件事,要把那件事带到棺材里的,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
傅言鹤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江韵,直将她看得脸上露出了几分心虚来,才淡淡地开口道:“您放心,我没忘。”
他扯唇笑了一下:“可您也别忘了,现在的主动权已经不在你们手上了,在我手里。”
“既然你那么疼爱傅语,那么接下来她造成的祁家那边的损失,由您自己来负责吧,那歉,自然也得您去道。”
说完,傅言鹤操控着轮椅往自己的那一栋楼走去:“三方,我们走。”
三方:“是,少爷。”
傅语听着他和江韵的对话,整个人云里雾里的,没听清楚。
等傅言鹤走后,她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江韵:“妈,你刚刚和大哥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江韵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懊恼,被她这么一问,直接搪塞了过去。
“阿语,祁家那件事妈妈虽然觉得你没错,可对两家的交情还是有一定影响的,你明天跟妈妈一起去道个歉。”
为了防止傅语刨根问底,江韵直接将话题扯开。
傅语也知道自己当时冲动了,听安排也没拒绝,闷闷地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离开了客厅,在三方把傅言鹤推回去的路上,前去调查人的五方走了过来,神情恭敬地开口道:“少爷,人抓到了。”
傅言鹤表情淡漠:“去地下室。”
傅家庄园花园下藏有一个地下室,那是傅家平时用来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地方,极其阴暗潮湿。
彼时,地下室内,男人双手双脚被绑住,头上套了一个黑色的头套,正在地上拼命的挣扎蠕动,嘴里正“唔唔唔”地喊着。
“少爷。”早在地下室里等待的七方看到傅言鹤被推进来,上前将男人头上的头套摘了下来。
男人鼻青脸肿,一脸惊骇地看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