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了,昨天晚上看崔妞的脸蛋上面许多小血痂,自己应该也差不多,现在整个面容略显肿大一些,却没有疤痕,应该是昨晚睡觉时脱痂了。 为了让女孩高兴,也为打气,告诉了她这些,换来对方歪歪脑袋无动于衷的“哦”。 脑子笨些就得多讲解,直到明白过来,崔英才恍然大悟发出一长声“哦---”。 打完一个时辰的拳,陈景继续拿起那把钝剑砍石头,还是基础的米字剑法,近乎无聊的挥砍,因为手抖不太稳的缘故,握剑的手上还缠上布条。 知晓了神药的功效,陈景挥砍起来不留余地,心想反正隔天伤势就能好了,等着挨揍又不耗费力气,不如当下就用尽全力。 直刺,斜劈,斜撩,竖劈,横砍,这些基础动作男孩感觉能记一辈子了,挥砍在石头上激起点点火星,不过疼还是真疼。 孟恓看他这么卖力,夸他有豁出去的勇气,再接再厉。 对于前半句,陈景勉强接受,至于后半句,他真是心有余力不足。 午饭时候,陈景和崔英都清楚,这次是真的“断头饭”了,紧接午后就要被操练,又不敢不吃。 男孩手掌皮开肉绽,反而满不在乎似的,手掌乱抖也不能阻挡他抓着勺子往嘴里塞饭。 女孩则有些愁眉苦脸,刨一口饭嚼上很久才下咽,心事重重的模样。 白驹过隙,感觉时候到了的董川海唤他俩进去。 为了壮胆,陈景拉着崔英的手打算“奔赴刑场”,被女孩把手抽了出来,男孩有些不解,看到女孩撅着嘴巴,直直盯着打算烧火煮药的师父看。 穆鸿风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挪挪屁股,把后背留给他们。 于心不忍,有,眼不见心不烦,必须有。 没能得逞的崔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有被师父视而不见的委屈,有害怕即将到来的恐怖。 陈景多少有些理解她,可里面那位就不一定了,连拖带拉把她弄进去了。 一样的挨打“配方”。 一样的鲜血淋林。 一样的药水泡澡。 一样的哭嚎不止。 晚上还是一样的丰盛大餐。 吃饭时还是依旧手脚并抖。 睡觉时还是疼痛难忍。 陈景笑话崔妞,说她白天哭啼的颤音,听起来像头小驴仔。 这次崔英没能笑出来,也没还嘴。 一天午后,临近受刑,崔英让陈景先进去,自己找师父说些话。 男孩见她神色有些躲闪,没有多问,就先走一步了。 穆鸿风好奇这丫头会说出什么来。 崔英先去灶房忙活一通,出来时手里捧着一只瓷碗,手抖脚抖的走的很慢,待走到师父面前,强颜欢笑说道:“师父喝茶。” 穆鸿风愕然,接过瓷碗喝上一口,立时愁容满面,强忍着不适咽了下去。 这傻丫头用温水泡茶啊,茶叶都没能泡开,穆鸿风喝过一口,顺手将碗摆在一边,开口道:“咋啦崔丫,找师父啥事儿?小景都已经进去了,有事赶紧说罢。” 陈景进去时没有紧关屋门,这时一声惨叫传了出来,女孩听到后身子一个哆嗦,拿手使劲儿揉搓衣服,低头又仰头,最后委屈道:“师父,我不做首席弟子了,不争大师姐了,我不想……再进去挨打了。” 听到女孩话语的孟恓来到这边。这可是一荣俱荣一碎俱损的大事,由不得孟恓不眷注。 穆鸿风长叹一声道:“丫头啊……” 一时无言了。 一旁的孟恓神情肃穆。 屋内男孩哭喊声不停,老人怒吼声不断。 女孩想要退出了。 穆鸿风停下敲打的手指,斟酌一番说道:“丫头,其实师父也喜欢玩的。” “啊?”崔英没等到同意与否,等来了个莫名其来的回答。 孟恓也是疑惑不解,靠在墙上等着老穆开口,看他能说出什么花花大道理来。 “这世上谁不喜欢玩,只是年纪大了不好说出口而已,怕被骂为老不尊,可这是人之天性,没人能,也没人愿意逃脱的一种天性。” 崔英觉得师父在责备自己贪玩,但最后一句好像又不是了。 “崔丫,你觉得师父多大岁数了?” “不晓的。”崔英老实的摇头。 “超过一千岁了。” “怎么可能?!”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