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父我不是一般人,是修士,还是大修士。不光是我,你孟叔也活了有八百年了。” 崔英求证似的转过头看去。 孟恓默然点头。 “你董爷爷也有差不多七百岁了。” 穆鸿风看着她满是吃惊的面容,继续说道:“小景以后也一样。” 这次崔英的脸上变成了错愕。 穆鸿风惋惜道:“丫头,不出意外的话,你就只能活个五六十年左右,对,你没听错,五六十年。” 女孩还想大叫为啥,这次没开口,自己就想明白了。 穆鸿风不想就这样草草了事,“丫头,除了你以外,我们这几个人,最少也能再活个几百年,只有你,只能活个五六十年。 你死了,我们几个继续快活几百年,只有你在地底下形单影只。哦,不对,那时你连影子都没有。” 男人走近俯下身子,哀伤道:“说不定几百年后,师父和小景都完全忘记你了。 师父忘记自己曾经有个憨傻女弟子。 小景忘记自己曾经有个娇蛮师妹。” 随着穆鸿风说话,崔英呼吸沉重,胸膛剧烈起伏,一个转身跑进青瓦房。 不理睬已经昏死过去的男孩,冲着那个董川海怒吼:“打我,我要是再躲开,就去吃牛屎!” 牙齿微颤,眼眶中眼泪积蓄,就是不决堤,“打我啊!” 董川海看着现在的崔英,想起来她刚来时的情形,蛮横小兽,无所畏惧。 很好,就该这样。 孟恓临走之前对穆鸿风说道:“哄孩子还是你在行。” 穆鸿风无奈道:“总要将心比心才能治本。” 晚饭时,陈景就发现崔英有些不对劲,虽然还是浑身发抖,比起前两天的萎靡不振,今天精神焕发的厉害。 没有再颤声的抽泣,眼泪不止,拿袖子胡乱擦一下,继续吃饭,有了以前那股蛮横劲。 陈景很是好奇为何如此? 睡觉时话痨的崔妞又回来了,断断续续又喋喋不休,陈景也乐意见她这样,既然是好事,陈景也不打算过问,应该是女孩的秘密。 谁还没有心底的小秘密。 最后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中睡去。 这天午后,崔英打上一通乱拳,口中胡呼哈喝一番,只当为自己壮行,立定大喊一声“来吧”,就等着上“刑场”。 董川海头戴斗笠扛着锄头,走出院落时说道:“今儿得下地干活,打熬筋骨的事,隔天再说。” 陈景和崔英听后脸上浮起笑脸,能少去一顿毒打,这种好事,可遇不可及。 不承想一声咳嗽传来,孟恓站在青瓦房外,朝里面努努嘴,意思不言而喻。 陈景抖着脸皮道:“孟叔也想过把瘾?” 孟恓撇撇嘴道:“你小子说的忒不像话。我是看你俩被打的太惨恰巧我这人针灸技艺还行,就屈尊给你俩扎几下。” 崔英乐呵道:“针灸唉,我还从没试过,孟叔你尽管往我身上招呼,我保准不吭一声。” 陈景也是如此,就是不晓得疼不疼,不过即便是有些许疼,肯定比不过董爷爷拳头。 两个小娃就要进屋,陈景看到师父仍在熬煮药汁,不解问道:“师父,今天不用受罪,干嘛还要煮药?” 穆鸿风眼神怜惜,扭过头去不忍直视两个弟子。 孟恓大手一挥,“双重功效,咱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如此,两个小娃进了屋子。 陈景瞅着空旷屋子,小心问道:“要不我和崔妞搬两张桌子进来,我俩趴在上面,也好方便孟叔下手扎针。” 孟恓眉开眼笑道:“用不着,你俩站着就行了。” 崔英伸出大拇指道:“就凭孟叔这一手,咱得夸一句‘医术高超’才行。” 孟恓连连摆手,“受宠若惊”道:“可不能出去乱说,就咱们几个晓得就行了。” 陈景问道:“孟叔用的啥针啊,银针还是金针?” 崔英也问道:“越值钱的针,扎针就越有效么?” “给你俩开开眼,我这儿用的针,大了一点点。” 两个小娃看到孟恓手上缓缓“长出”三尺朦胧剑气,神色呆滞,后知后觉之下,面皮抽搐起来,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老董手脚是重,可他终究只是如钝器捶打,只把你俩锻打成坚盾护甲,少了利器加持伺候,总归是不美,这就给你俩补上。” 孟恓挥动手中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