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云鹏忙不迭地部署行动方案时,金嘉琪这儿也没闲着,根据凌云鹏所提供的那份骨干分子名单,金嘉琪立即联系了各高校的学生会骨干,让他们将名单中所涉及的师生都召集起来,随后由金翊轩委派交通站的同志,将这些骨干分子悄悄地送往新四军驻地,以躲避特高课的追捕,而思惠也在其列。
当金翊轩从金嘉琪口中得知,凌云鹏为了这次游行示威活动制定了一套两全其美的计划方案,既能保证学生们按原计划举行游行,又能避免重大流血事件,甚是欣喜。他仔细了解了这个方案后,不由得感叹真是后生可畏。
在金翊轩看来,凌云鹏的这个行动计划堪称完美,金翊轩不禁替凌云鹏的这个方案击节叫好。曾经被困扰多日的游行活动,是否能按原计划如期举行,尽管他已做出了破釜沉舟的决定,但他的内心还是存有一丝不安,这几天一直有些心乱如麻,举棋不定。而如今在凌云鹏的策划之下,将可以如愿进行了,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和凌云鹏配合好,让这次游行示威活动能顺利举行,并能达到向当局施压,无罪释放那些被捕学生的目的。而且这次游行,不仅有学生参加,届时还会有工人,市民,一些工商界业主,以及一些爱国人士的加入,尽管目前他们向凌云鹏隐瞒了身份,但事实上中共地下党已经与国民党的军统联起手来了,那这次游行可以真正称之为国共牵头的上海各界全民参与的抗日救亡活动,堪称是一次国共合作的范例。
金翊轩不禁感叹凌云鹏果然出手不凡,身为彭若飞的儿子,果然有乃父之风,这还真是将门出虎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哪!
但欣喜之外,金翊轩的心里却存有一丝疑虑,他对凌云鹏如此深度介入这次游行活动的动机不由得产生了疑问。一直以来,国党方面对于这种学生的抗日游行示威活动并不热衷,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他们往往是旁观者,尤其是军统和中统,他们似乎对此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不过这也能理解,他们现阶段都是属于秘密组织,这些特工都是执行秘密任务的谍报人员,在这种游行示威活动中抛头露面会暴露他们所隐藏的身份,搞不好还会被特高课或是警察抓捕,而这对于他们这些谍报人员而言绝对是不智之举,在秘密战线上进行战斗的特工就应该把自己掩藏于大众之间,淹没于百姓之中,掩盖其真实身份,无论言行都不可过于激进,否则就会引人注目,那潜伏二字也就无从谈起了。这其实也是他们地下党组织的生存原则。只不过与军统和中统不同的是,他们不仅是特工,他们还是工人先锋队,是代表着劳苦大众的利益,所以号召他们与日寇作斗争也是他们当前的主要任务,为此他们不仅全力支持,而且还会参与其中,甚至是策划,并且组织学生为了救亡图存,抗日救国而进行的游行示威活动。
而军统与中统对于民众的示威游行活动一向是不闻不问,所以他们宁可袖手旁观,也不愿意参与其中,更别提给学生们出谋划策了。
但这次身为军统精英的凌云鹏却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以金翊轩对凌云鹏的了解,他对凌云鹏这次出手相助有些纳闷。
以凌云鹏的缜密果敢的行事风格和周到细致的待人处事之道,他应该清楚这么干很有可能暴露军统上海站的行踪,让上海站再次进入特高课的视野,尤其是当金翊轩从金嘉琪那儿获悉,凌云鹏已经升任为军统上海站的副站长了,这消息完全出乎金翊轩所料,凌云鹏才二十七八岁,这么年轻就能担任军统甲级大站的副站长,这绝对是破格提拔,可能再过几年就能坐上上海站站长的宝座了,可见军统上层对凌云鹏是非常器重的,也是对他这几年里所立下的诸多功勋的肯定,那他更应该小心翼翼,谨慎行事,不辜负上头对他的这份信任和器重,否则不就会自我暴露,引起特高课的注意了吗?
可没想到凌云鹏上任后的
更何况,凌云鹏的身后是赵锦文,如果说凌云鹏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想在上任伊始就搞出点大动静,以此在军统中立身立威立命的话,那老谋深算的赵锦文怎么也会支持凌云鹏的这一行动呢?
金翊轩陷入了深思之中。
今天是周六,一早,冯海泉就拿着一份文件来到了公共租界的巡捕房,寻找布朗警长。
“请问布朗警长在吗?”冯海泉在走道上碰到布朗的秘书,连忙问道。
“哦,是冯探长啊,布朗警长昨晚打了一夜的桥牌,现在应该还在被窝里吧!”秘书呵呵一笑,打开办公室的门,请冯海泉进去。
冯海泉耸了耸肩,笑着说道:“看来布朗警长对打桥牌还真是上瘾了。”
“可不是吗,我们的警长永远是桥牌
“哎,我好像听说那个美国桥牌圣手菲利普斯现在正在南京金陵大酒店,很多喜欢桥牌的名流都赶到南京,想要一睹这位圣手的真容,与其合影留念,还能跟他一起切磋牌艺,我听说有不少政府要员都去了,怪不得我听人说,在欧洲有一句古老的谚语:要想结交美丽的女孩,得学会跳舞,而要结识名流显贵,需打好桥牌。”
“这话说的太对了,打桥牌是名流们必不可少的一种技能。”不知何时,布朗警长出现了,当他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