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下人又吓了一跳。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去了哪里?” 幽泽实在是太激动了,以至于直接冲了出去。但是出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忘记问洛洛出去的方位,所以赶忙折返问清楚洛洛的确切去向。得了下人的答复后,眨眼的功夫,再次没了幽泽的身影,速度快到另下人觉得刚才那一幕对话是不是真实的发生过。 下人耸了耸肩,这个问题不值得他思考研究,如果说有情人终成眷属,自己也算是做成了一件好事儿吧,算是给自己攒了功德。 洛洛望着窗外的雨水,感觉很惊奇。明明这里看起来是不会下雨的地方,可偏偏自己却这么轻易的撞上了难得一见的下雨天,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大夫倒是很有闲情雅致,甚至有些见怪不怪,低头一面品茶,一面摆弄着自己的棋盘。洛洛走到棋盘旁,坐到大夫的对面,望着他移动着黑子,思考了片刻,再移动起白子,自我对弈着,自得自乐。 洛洛不大懂围棋,或者说是没兴趣。 她胳膊肘撑着桌面,托腮望着棋盘和眼前的大夫,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看起来心不在焉。大夫倒没有受到影响,眼睛还是一直盯着自己的期盼,但是却开口问:“既然舍不下,为什么要舍弃呢?” 洛洛瘪了瘪嘴,道:“或许,我们都身不由己,都有各自的坚持吧。” 大夫落下黑子,瞬间白子被吃掉了大半,似乎白子已经穷途末路了...... “哦?” 洛洛叹了口气,“以前的事情,想起来很多,但感觉还有更多埋藏在脑海深处,每次想起来,都觉得头疼。但是,虽然想起来了这些,我去不想再纠缠过去。没有想起过去之前,他给我带来的、为我付出的,我都感受的十分清楚,我并不想辜负这份情谊,所以我选择了,也确定了。” “但是,我并不能确定他对我是否也如同我对他那般肯定,以前我是肯定的,但是他犹豫了,他的犹豫,让我知道,可能他没有那么的肯定,或许,他真的是害怕吧。我的过去给我了我很多不好的感受,至少在我现在记忆里的这部分,是如此的,所以我不想重蹈覆辙,如果不确定的话,俺么就要及时止损。” “我很肯定,我确定。”男人的声音从竹帘后传来。洛洛惊讶的回头,男人已经掀开竹帘,走了进来。 “你........怎么会.......” 未等洛洛说下去,幽泽赶紧一把抱着她,紧紧地搂住,生怕自己一个松手她就再次消失不见。“我很肯定,很确定,我只是害怕,害怕你想起来了之后会离开我。” 洛洛感觉有些湿热的液体滴落道自己脸上,然后滑到了嘴角,咸咸的。她仰起头望上看,多么漂亮的人啊,那张精致、危险、从不认输,总是再沉默中爆发的人,此刻竟然惊慌失措得像个孩子,无助的孩子。 洛洛有些看不懂,但是不知不觉的,她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怎么也流泪了。 “不要走了,留下来,在我身边,一直一直,和我们的孩子........”幽泽轻轻的说,吐着气,在洛洛耳边,吐出的气息痒痒的,洛洛的心也跟着痒痒的,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夫君啊,是腹中孩子未来的爹爹。 洛洛自然也是不舍得离开的,她累了,经历了这么多,太累了。 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或许当幽泽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出去了,只留下桌上一盘残局。幽泽瞥了一眼,默不作声。 叶墨护送着唐焱到了营地,这里再往前,便是两军交战地了。 唐焱此次是秘密出行,就连叶墨也是在唐焱出现在客栈中才知道的,宫中对外宣称,唐焱得了风寒,要静养些时日。不过,唐焱的到来过于突出和令人意外,叶墨也着实被惊吓到了。 唐焱此番前来,倒是跟叶墨开门见山的说了出行目的,一是进来边关动荡有些频繁,他想亲自前来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怀疑叶墨大概翻看些,大约是想让皇帝放掉自己的兵权,以避免自己功高盖主,或者藏了什么其他祸心。 叶墨脸上平静如水,只是看着唐焱,并没有想要开口解释什么。 唐焱见他这样,也没有说什么。 如果唐焱真的听信这奏章中的话,那么就不会亲自前来,也不会将这些奏章给叶墨看。双方都还是信任彼此的,这信任,来源于自幼建立起的情谊,也来自于多年来战绩和人品的信赖。 叶墨护送唐焱到营地,却迟迟未见派去护送洛洛的几人归营。唐焱见他这几日格外烦躁,倒是有些异常,便问:“怎么了?” 叶墨望着唐焱,这件事实在没有办法坦言告知。难道让他说,一个与他曾经的娘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