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无头女鬼王佩正是给陈世佳出主意那个伙计所杀得话,当时目睹无头女鬼的打更匠是在钟楼西面看见了这一幕。 也就是说王佩出事地在钟楼西附近,假如从这个逻辑出发得话,那伙计的家,是不是也有可能就住在钟楼附近。为陈世佳寻找食材,他不可能跑去更远得地方去寻觅目标,在家附近会是不错得选择。 没准那伙计,或者伙计弟弟甚至还认识王佩。 想到这儿,我凑到秦浩面前,在他耳边说出了自己猜测:“我觉得有必要去问问王佩母亲,她所住得附近,是否有一家哥哥跟弟弟相依为命姓李得人家。我分析,他们很大概率就住在钟楼附近。” 组长秦浩听了我得猜测,皱眉想了想,然后又看向了一旁得吴勇。审讯对于吴勇来说是单调乏味得,他眼皮拉得老长,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了。秦浩无奈地摇了下头,拍了下他肩膀。惊醒得吴勇立马瞪起眼睛盯着陈世佳说了句:“我劝你老实交代。” 看样子之前审讯过程,吴勇是完全没有听进去。 组长秦浩凑到他耳边,传达了我得猜测,然后轻咳了声说:“你去怡凤楼找孙肖汉,要是没抓到那名姓李得伙计,你们俩就直接去王佩母亲住得那条胡同。” “好,好嘞。”吴勇还没太缓过神来,他使劲儿摇晃了几下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站起身离开。 吴勇走后,秦浩又从盒子里拿出根烟点燃,说了句:“你继续审。” “能……能不能给我根?”陈世佳眼巴巴地看着秦浩一根接着一根地抽,自己烟瘾似乎也上来了。 “可以,去拿根给他。”秦浩把烟盒随手扔给我。 烟盒皱皱巴巴地,应该用了很久,上面写着的是几个字母“HATAMEN”,对于不抽烟得人,我是不了解是什么牌子的。 显然陈世佳见多识广,直着身子瞄了眼烟盒说道:“呦,用哈德门烟盒装旱烟。” 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绕过桌子来到陈世佳面前,掐掉烟头,递给他,然后帮着他点燃。他吸了两口,闭着眼睛颇为享受地吐出烟,慢悠悠地说:“是好烟丝,配得上哈德门烟盒。不错,不错。” “还挺懂行。”秦浩撇嘴笑了下。 “既然陈二掌柜发现了你们杀人做菜,你就不怕他把这件事告诉陈广兴?”我没等陈世佳回答,强行把话题拉了回来。 “陈二能摆清自己位置,这种事说了,搞得我们父子不和,对他也没有任何好处。况且死得不是别人,只是个丫鬟。其实这件事我仔细思考过,本来伙计说可以去外面找猎物,这样避免日后调查起来,查到陈家。可我却觉得,在自家,反而不容易被调查。毕竟院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不会有人在乎,到时在把尸骨处理掉,神不知鬼不觉。”陈世佳一口一口地吸着烟,说道:“也不知是桂花运气不好,还是我运气不好,如果不是她从院里逃走后不见了,也根本不会引来警察。我要是知道桂花会出事,也不会马上对王英下手。” “你这也算实力坑爹了。”组长秦浩在旁边突然说了句:“出了这件事,卫生局一定也会去广兴楼的。” “那两道菜我只给父亲品尝过,还没有推给顾客。”陈世佳微皱眉头:“不能因为这件事砸了广兴楼招牌,否则父亲肯定恨死我了。” “你还是多关心关系日后怎么能适应牢房生活吧。”组长秦浩说完掐灭手里得烟扔到地上,紧接着揣起烟盒起身:“慢慢享受这根烟吧,可能是你出狱前能抽到的最后一根了。”说完,组长秦浩走出审讯室。 “他这话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跟我说,我没罪嘛?”陈世佳眨了眨眼睛看向我:“不是说有罪得是教唆我的人,跟杀害王英得人嘛?” “我可从没说过你没罪。”我摊了下手,然后解释道:“不过你放心,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而且鉴于你坦白从宽,最后在刑罚上也会有所考量的。恕我直言,受些牢狱苦,对你来说未必是坏事儿。” 陈世佳紧皱着眉头,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视线看向地面,不知是在后悔,还是在为接下来一段时间内无法在喝花酒、抽大烟而悲伤。 “想要得到陈广兴认可,还是得走正道,靠这些歪门邪道是不行的。”我起身,拿着口供跟印泥走过去,放在陈世佳面前:“如果觉得没问题,就按个手印吧。” 陈世佳手里掐着烟卷,他深深吸了口,视线落在本子上看了看,然后将烟掐灭,咽了口唾沫,声音变得有些沙哑:“认罪也没关系,老头子肯定不会忍心我吃牢饭的,到时候一定会找关系把我接出来。”说完,他拿起笔签上字,按下手印,放在板子上说:“我父亲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送进牢房的。” 他得这几句话,更像是在自我安慰。我收起本子,没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