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吴勇收起本子,挺直腰板说道:“我下午时上楼找过小女孩,跟她攀谈了几句。她似乎记起了一些事,跟我说在乡下时曾有妻儿,说只要我们找到她妻儿,自然就知道她所说虚实。” “她记起自己在什么地方了?”组长问。 “永昌县吉鱼村。”吴勇说道:“她跟我说自己就住在这里。不对,应该是附身在小女孩身上的安大强,就住在这个村子。” “村子不会很大,只要去问,应该就能够问到安大强家。”孙肖汉在一旁插了句后说:“不过既已断定小女孩是在装神弄鬼,死者也并非安大强,那这个线索会不会是个误导,就是为了让警方调查方向偏离真相?” “既然小女孩抛出了个线索,不管真假还是要查的。吴勇,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组长背过手紧皱眉头说:“我倒要看看吉鱼村有没有这个人。” “编造出妻儿,难道小女孩并不知死者是阉人?”周函昀开口分析道:“其实你们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柯玉年跟安大强其实是同一人?我在想,当年柳飞烟猝死,柯玉年会不会隐姓埋名重新开始新生活。” “既如此,那更有必要查查吉鱼村了。”组长秦浩说。 “我查到的只有这些。”吴勇说完回头看了眼梁悠悠,然后坐下了身。 见吴勇说完,我直接站起身,然后说:“组长,有件事我想跟你求证下。” “说。” “昨晚在饭店审问朱运道时,他有没有说过死者走进饭店时是被鬼魂附身,而且鬼魂长相跟死者相似这件事。”我开口问道。 组长在黑板前徘徊了两步,然后看向我说:“我印象里他好像说过,你当时不是做了记录么?为什么要求证此事。” 我从背包里拿出本子,走到组长跟前,翻到审讯朱云道那页,交给秦浩,然后说:“组长跟我记忆相同,可是上午我去找朱云道时他却说自己并未说这些,后来我翻开本子看了看,也的确没有记录这些话。” “那肯定就是你在记录时走神没写上这些话。”吴勇解释。 “我可以肯定自己当时并未走神。”我语气坚定地说完,回到自己座位前:“如果说记错的话,我自己有可能记错,可是组长跟我一起都记错的可能性并不大。” “你想说明什么?”组长秦浩收起本子走过来递还给我。 “姚中和父亲八十大寿前,二姨娘曾被一幅画所迷,当时找来了朱云道做法。参加法事的姚家人,均看见画中人被朱云道逼了出来,用桃木剑将其打散。正因有此事在前,阳德饭店柳飞烟魂魄作祟索命施心杰,姚中和便让饭店郎掌柜去找了朱云道解决此事。饭店里的人,也都真真切切听见了柳飞烟鬼魂唱戏。”我一口气说完后停顿了下,然后下结论道:“这世间若无鬼魂,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人又为什么能够见到、听见?” “极有可能在场人所看见的是幻象。”董莉率先答道。 “昨晚朱云道也在场。”我直了直身子,皱眉说:“我怀疑整个一楼食客、伙计、包括郎掌柜,以及我们,都可能产生了幻象,所以听见的、看见的很多事物都不是真实发生的。那些说看见死者自己走进来的,看见的或许也只是幻象。” “你给我说晕了。昨晚发生案件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吧?如今尸体可就摆在法医部呢。”吴勇挠了挠头说:“我们也听见了包厢外有人喊死人了,这才走出去看见的死者。那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走进了幻象里?” “我们包厢在二楼,如果朱云道靠药物让人产生幻象,所针对的也只是一楼食客、伙计。但药物散去,毒性可能并没那么大了,所以当我们发现死者开始调查,询问时,多多少少也吸入了药物,所以产生了轻重不一的幻象情况。”我解释完摊了下手:“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说完我便将今天去朱云道家时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讲述完看向了孙肖汉:“孙哥,你曾说朱云道善用魅惑之术,在同一环境下,他有没有可能做到让我产生幻象,而让梁记者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孙肖汉似乎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戏法其实就是集体幻象的一种表现。”周函昀说道:“街头戏法围观者甚多,大家却只能看见神奇的一面,其实除了言语引导,以及手法外,还有就是转移在场人的注意点。假如在朱云道家时,你跟梁记者是关注,而朱云道是变戏法的人,他是有可能只针对你变这个戏法。” “朱云道这人很可以,但暂时还没有线索表明他跟死者柯玉年之间有任何的关系,如果说他是凶手也过于牵强。”我深吸口气说道:“目前已知人物关系,死者柯玉年是柳飞烟跟包,柳飞烟在戏院还有个很好的姐妹叫李婴儿,而施心杰很可能跟李婴儿是男女朋友关系,至于施心杰为什么原本在姚家却被调来了饭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