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只是猜测,不过答案马上就会揭晓了。”我蹬着自行车说:“只是我怕如果让程善知道你是记者,便不会将内心的秘密讲出来。” “说我是你同事就好。”梁悠悠淡淡地说。 到达钟表行走进去,程善在店内,见我过来,便直接从椅子上起来,紧接着看向梁悠悠询问:“这位是……” “同事。”我简单回答。 “女警官,你好你好。”程善说着从柜台绕了出来。 程善找来椅子,让我们坐下,随后说:“不知这次警官过来有何贵干?” “当然还是关于你女儿。”我将背包放下,梁悠悠则拿出本子准备记录。 “昨天另外一位警官过来,询问说我女儿是否生过病。她健康的很,从小就健康,没生过啥病。”程善自己也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说:“我还翻到了一张女儿的照片给了他。就是想让你们赶紧破案,我好为女儿安排后事。” “尸体昨天发现,今日你便想开了?”我上下打量程善。 “不是想开了,是接受了现实。”程善叹了口气说:“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现在就剩下我一人,我若倒了,后续事情谁又能来帮着处理。” “昨天下午我去了你老房子。”我观察着程善的表情。 他只是深吸口气,轻声说了句“哦。”随后说:“警官,死的是我女儿,我算是受害者吧?但不管是昨天那位警察,还是您,从你们口气中,我怎么总感觉是在针对我。难道你们认为是我杀害了自己亲生女儿?” “案件调查就是如此,所涉及到的相关人都必须了解其底气,才能逐一排查。在此之前,只要是跟程子怡有接触的任何人,警察都会看成嫌疑人。”我摊了下手,随后对程善说:“你不需要多疑。” “不是多疑,只是态度让我有些不舒服。”程善摊了下手说。 “我们之所以有这种态度,完全取决于你并未完全对我们说实话。”我微皱起眉头:“昨日我不仅去了你提供的老房子那边,还进入了老房子。” “什么?”程善听见这句话提高了嗓音:“你这是擅闯民宅。” “我这是在查案。”我也提高了些嗓音:“你昨日说每月去老宅,是回忆回忆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光,可我在里面根本没发现任何跟你父母相关的物品。” “只要看见那老房子,呆在里面,回忆便涌现。”程善回答。 “你是多大离开的北都?”我问。 “十几岁,十七八的样子。”程善回答。 “你为什么不选择留在父母身边,在北都做生意,而是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继续问。 “北平机会多。”程善简单回答:“而且我离家是得到父母支持了的,那时父母年轻,也无需用我照顾。” “那后来呢?”我深吸口气:“我可听邻居说,你离开北都后便未曾时常回来,只是在父亲重病离世,以及母亲离世这两个节点回来过一次。这是否太过于不孝了?” “北平生意忙,没时间,来回折腾需数月。”程善看向我说:“父母之事,外人了解甚少,我们时常有书信往来,并非完全断了联系。” “这我相信,否则父亲重病之时,你也不可能第一时间赶回来。”我说完停顿了一下,又问:“你与妻子是怎么相识的,能说说吗?” “他家就住在我做生意租下的铺子旁边,父亲是卖字画的。在北平我做的也是钟表生意,一日他来为父亲选一款怀表作为生日礼物,我们便因此相识。而后她常会过来,得知我孤身一人,还会给我送饭,一来二去就熟悉了。”程善微微低头,毫无感情地讲述道:“觉得彼此合适,我便上门,就这样结了婚。从相识到结婚用了差不多一年时间。” “对方姑娘家就没想着来北都见见自己公婆?”我轻叹口气:“听邻居说,你父母并不知你结婚之事。” “是母亲去世后,我与妻子相识的。”程善辩解。 “你妻子叫什么?”我询问。 “魏桂芳。”程善毫不犹豫地说。 恐怕这套话,应是早已在心里反复盘算过无数次了,为了谎言滴水不漏,名字也自然是早已编造好的。 “程子怡真是你与魏桂芳的亲生女儿?”我盯着陈善。 “如假包换。”程善直着身子,语气坚定。 我弯腰,从背包里拿出证物袋,在程善眼前晃了下说:“那这是什么?” 程善似乎猜出里面是什么了,眼神略有躲闪,但依旧嘴硬:“这……是啥?” “一张收养证明,被收养人叫朱涵,领养人写的是你名字。”我语气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