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暖指着秦佳慧,这次薄宴庭没有出手。 “时初暖你要搞清楚,是你自己先勾引我未婚夫的。”秦佳慧见识到薄宴庭的雷霆手段,立刻开始挑拨离间。 对于她的话茬,时初暖蹙着眉,神情不悦地反问道,“哪个是你的未婚夫?” 薄宴庭站在她身旁,听到秦佳慧的话,轮廓深邃的面部线条紧紧绷直,眼神冰冷地睨着她。 “你还有别的男人?” 他冷眼扫向她,目光阴郁至极。 时初暖捏了捏他的手腕,神情淡漠的说道,“就你知道的一个,别的并没有。” 她在极力稳住自己的“男朋友”的人设,哪怕是虚拟的。 一旁的孙阳单手遮住眼睛,完蛋了完蛋了,夫人为什么要这么直白? 总裁的情绪一向不可控制,偏偏她还勇于承认。 “嗯。” 薄宴庭别扭地冷哼一声。 她的“男朋友”他是早就知道了,但是勾引别人未婚夫这件事子虚乌有的话,那他就不必客气,砸烂眼前的秦佳慧又何妨? 秦佳慧发现薄宴庭根本不吃她的离间计,对时初暖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就在她要开口时,门外传来车子停靠的声音,阿斯顿马丁不偏不倚地在聚宝斋外面停稳,推开车门下车的楚暮白看到店内一片狼藉,再看秦佳慧和时初暖都在场,还来了一个不该出现的男人。 有个工作人员在仓库清点存货,外面的动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为避免引发更严重的事故,他偷偷给楚暮白的助理发了信息。 楚暮白丢下公司的早会,匆忙赶来。 “师妹,你没事吧?”他走到时初暖面前,大大方方地关心她的情况。 时初暖没有说话,手上的血却彰显着她目前情况非常不好。 楚暮白转头,目光阴冷地瞪着不远处的秦佳慧,“我和你的婚约就此取消,楚家不适合有个神经病当女主人。” 秦佳慧原本没有任何反应,直到楚暮白当众宣布要和她退婚,她终于透不过气来,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模样看上去十分的狼狈,失去了刚才的嚣张和跋扈。 薄宴庭对着孙阳使了个眼色,他上前走到楚暮白面前,盯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楚少,这堆东西你找人算一下价钱,我会在店内留个联系方式。赔偿金由我们薄氏集团支付,当然你也可以直接找我们总裁支付。” 短短一句话,楚暮白知道自己在时初暖面前输个彻底。 他给她无端制造了麻烦,而薄宴庭是拯救她于水火的天神。 “李成,你来负责。”楚暮白喊自己的助理来和孙阳洽谈。 时初暖什么也没说,被薄宴庭带出了聚宝斋,这一路她变得十分安静。 保镖打开车门,薄宴庭把时初暖塞进车里,他跟着坐进去。 保镖坐在了驾驶座,车后座的薄宴庭摇下车窗,目光一凛,睨着站在不远处跑开去上厕所的保镖。 “送去暗门,再教教规矩。” 他对车外的另一位保镖吩咐道。 “是,少爷。” 保镖慌忙站直,不敢有半分的不敬。 时初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掌,觉得伤口隐隐作痛,她这双手非常重要,可不能落下任何的残疾。 “怕什么?就算你残了,我也会替你砍下那个女人的双手赔给你。” 薄宴庭冷眸斜睨着她的手,眼底晦暗不明。 闻言,时初暖轻轻一叹,“不用了,砍掉了我也装不上。” 秦佳慧这件事确实让她感到头疼,自问自己也没得罪什么人? 他默不作声地用自己的手掌遮挡住时初暖那只受伤的手,不和她的伤口触碰,却给了她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时初暖低头盯着男人的手掌,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闯祸的本事倒是没减少。”薄宴庭闭上眼假寐,薄唇微启。 时初暖没有生气他的指责,表现得特别平静,“有时候麻烦要找上我,我也没有办法。大概我穷又无依无靠,所以人人都想欺负。” 她这句话说得稀松平常,薄宴庭听来却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谁敢欺负你?”他倏然睁开双眸,幽冷的目光深深地睨着她白皙的侧脸,“记住,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 时初暖被他气笑了。 “凭什么我要被你欺负,薄宴庭你真狗。” 她气得咬牙,表情特别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