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星辞噘着嘴,低声说了一句,“爹地真烦。” 保镖听到小祖宗的吐槽,纷纷吓得站直,背脊挺直,不敢有半点松懈。 小少爷嘴里的那个人可是少爷,是暗门的最高权力者,他们有几个胆子敢去接话。 时初暖温柔似水的目光凝望着赌气的薄星辞,站直后牵着他的小手走了出去。 来到总裁办,她推开门看到地板上一片狼藉。 孙阳的额头也擦破了皮,伤口不大,却在流血。 她怕吓到薄星辞,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双眼。 “先带小少爷出去。” 时初暖不想让他看到暴力的场面。 保镖没有否决时初暖的意见,顺从地带走了薄星辞。 怕儿子担心,她又说了一句,“你出去玩会儿,阿姨等下去找你。” 她想给儿子足够的安全感。 有了时初暖的话,他这才离开总裁办的门口。 孙阳全程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叫我来什么事呢?”时初暖找了个能下脚的位置,斜视着坐在办公桌前俊庞铁青的男人。 薄宴庭唇角勾了勾,黑眸阴鸷的冷睨着时初暖。 “你自己招惹的狗,还得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他想到楚暮白喊她师妹,眸色一下子变得深重。 “我又怎么了?你说话别阴阳怪气的,直接说不行吗?” 时初暖看到他嫌弃的眼神,懒得和他计较。 她刚和儿子相认,心情好着呢。 “那条狗不要你赔钱。”薄宴庭靠着皮椅,扫向她的目光像极了冰坨子。 透彻彻骨的冷冽与阴森,导致时初暖都不敢正眼与他做对视。 “师兄那边我去谈吧。” 时初暖打算单独去见楚暮白。 和他谈清楚,赔完钱他们还能做师兄妹,要不然她只能忍痛斩断这段同门情。 “你去谈?”薄宴庭一听时初暖的话,怒不可遏地拿起烟灰缸用力掷向墙壁,“时初暖,你想用什么去谈?” 孙阳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他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内容。 总裁的情绪又失控了。 时初暖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定定地盯着他,他的眼底隐隐浮动着火光,薄唇抿成一条线状。 他又在发什么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