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庭一大早心情极好,时初暖的主动搭话让他傲娇的心情得到了满足。 吃过早餐,他们一起送三宝去上车,送完后转弯去了医院。 今天的医院病房特别安静,贺靖沉一宿未回,等江易来见他的时候,整个人震惊了。 “贺总。”江易走上前,他和贺靖沉打招呼。 眼前的男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表情看上去很痛苦,眼窝下染着一圈黑青。 “江易,你去查一查贺听白手里有多少钱?还有他置办了多少处房产。”他要一手掌握侄子的所有退路。 薄菀苼离开京都的时候,他要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贺总,这些事可以慢慢调查,公司今天有个早会,你该回去了。”他苦口婆心的上前进行劝说。 贺靖沉现在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想静静地守在薄菀苼的病房门口。 薄宴庭带着时初暖远远的走来,听到走廊上传来的动静,他拧着剑眉走上前,“贺靖沉,你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滚出去?笙笙不需要你的陪伴,六年前你伤她至深,六年后迟来的情深比草贱。” 时初暖听到这句“迟来的情深比草贱”,她差点没忍住抬头去看男人的眼睛。 这句话放在他身上一样可行,很贴切。 “薄宴庭,这是我和笙笙之间的私事,就算你是她的哥哥也无权干涉我们的感情。”贺靖沉无理取闹的冲上前。 时初暖看着他平静的说道,“你这样吵这样的闹的时候,六年前她站在大雨里,想让你出来给她一个解释,你有出来吗?要不是我跟在她后面,她晕倒哪怕得肺炎都没有人知道。贺靖沉,你口口声声说要在她身边。站在她身边你想干什么?六年前抛弃她一次,难道六年前你还想故技重施吗?” 薄宴庭听到时初暖说着六年前发生的事,没想到当年妹妹去找贺靖沉的时候,她偷偷跟着去了,那时候他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薄宴庭心里对时初暖的愧疚又增加了几分。 可能五年前他错怪了时初暖。 “总之,我要陪着她,你们谁也不能把她从我手里抢走。” 贺靖沉的情绪越发的激动。 昨晚他想了一夜,就算这个孩子是贺听白的,他也不能让他们结婚。 一旦他们结了婚,他和薄菀苼再无将来。 至于这个宝宝,她想要可以留下,他会当成亲生骨肉来抚养。 “哥哥,大嫂,你们别理狗。” 薄菀苼直接喊贺靖沉是狗。 时初暖想到薄宴庭当时喊楚暮白也是狗,没想到兄妹俩的恶趣味是如此的相似。 “贺靖沉,你要是再不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离开。贺家虽然有权有势,为了守护笙笙我就算赔上正副身家也要和你斗到底。” 薄宴庭冷冷的说道,磁性的嗓音透着冷戾。 时初暖怕他们当场打起来,她握住薄宴庭的大手,“走吧!笙笙还在等我们,既然她说是狗,那我们作为人类和狗需要和平共处。” 江易听完时初暖的话,偷偷地打量着贺靖沉。 贺总什么时候被人如此羞辱过?今天却被薄家少夫人侮辱,这口气贺总怎么咽的下去? 走进病房,薄宴庭拉过椅子坐在病床前,时初暖站在他身边。 他看到时初暖站着,于是起身,“你坐。” 时初暖被男人突如其来的示好搞得一愣一愣的,“哦,好。” 她选择坐下,没有推辞。 薄菀苼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凌乱的心情稍微有了好转。 “大嫂,哥哥这个人嘴笨,心又急。如果他以后说了什么话惹你伤心,你不要难过,看在轩宝和小辞的份上原谅他好吗?”薄菀苼打算在离开前和他们做告别。 时初暖听出了弦外之音,很显然她想走。 “笙笙,这些事你大可以放心,我就算和薄宴庭离婚了,他也是轩宝和小辞的爹地,这个身份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时初暖向薄菀苼做出保证。 立场很纯粹,是以前妻的身份。 薄宴庭不想听到她说废话,黑眸冷冷的睨着她的侧脸,“别胡说,笙笙现在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哄哄她吗?” “是哄她还是骗她?”时初暖冷淡的反问道,她不想助纣为虐,“我和你的事不会更改,何必撒谎欺骗她呢?” 她是看在轩宝和小辞的份上,才不和薄宴庭斤斤计较。 “哥哥,大嫂,你们先冷静一点听我说。”薄菀苼劝他们暂时别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