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她的劝导下停止了争吵。 薄菀苼拉高下滑的被子,看了一眼病房门的方向,“我打算这几天离开医院,哥哥,我希望你配合。贺靖沉守在门外,我根本无法离开京都。” 时初暖猜到了。 按照薄菀苼现在的处境出国是不理想的,她毕竟患有抑郁症。 最好的办法就是放在国内。 “你想要离开薄家?”薄宴庭嗓音低沉的反问道,轮廓深邃的俊庞线条凌厉,“笙笙,哥哥不放心你一个人。” 时初暖想到了什么。 “不会是贺听白跟着你一起离开吧?”她感觉这下会变得刺激。 贺靖沉要是知道贺听白和薄菀苼一起从他的眼皮底下消失,按照那个男人的性子肯定会发疯。 “哥哥,让听白跟着我一起走,在我身边起码有个人可以照应,好吗?” 薄菀苼用渴求的眼神凝望着薄宴庭,乞求得到他的同意。 时初暖觉得有贺听白陪在她身边胜过一切,至于薄宴庭不答应也是在情理之中。 “你觉得我要答应吗?”薄宴庭把选择题丢给了时初暖。 她握住薄菀苼微凉的双手,轻声叹息道,“她心情不好,心病还需心药医。肚子里的宝宝是一条新生命,说不定出生后能治愈她所有的不快乐。如果是我,我会送她离开。毕竟让她痛苦的人是外面那个该死的男人,你难道不想看到他失去笙笙后痛苦,暴走的模样吗?” 薄宴庭第一次发现时初暖的报复心很强烈。 “好,那就依你所言。”他最后还是松了口答应了薄菀苼让她离开。 时初暖听到薄宴庭给的答案,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替薄菀苼高兴,也替过去那个痛苦的自己哀悼。 当年的她如果有勇气逃跑,不至于让薄宴庭带着林悠梦回家来羞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