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绷紧,让他在这一刻,头皮一胀一麻,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 陆焉臣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他大腿的伤口被海水浸泡,已经发炎发脓,高烧刚刚褪下去一点。 他睁眼几秒后,脑子反应过来,连忙想要坐起下床。 守在床边的秦叔知道他在急躁什么。 他从旁边的床头柜拿起托盘,“这是从鲨鱼胃里取出来的......” 陆焉臣:“.......” 他整个人像是被施了法,完全定住在原地。 托盘里有那枚指甲盖大小的定位芯片,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以及......那枚结婚钻戒。 秦叔看着愣怔呆住的陆焉臣,尽管有些不忍,但还是要告诉他事实: “这些头发已经送去检测过,确实徐小姐的......” 陆焉臣像是失去了支撑的玩偶,一下瘫坐在床上,眼睛浮起一层水盈白雾...... ... 另一边。 赫连莫知道陆焉臣这边的情况,眉头微微一皱,陷入了沉思。 禀告的小泉不懂,弱弱试探问道:“先生,您在担心什么吗?” 赫连莫看了一眼小泉,沉默了一会后,才说起: “白鸟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私自带徐想出海,在陆焉臣快要追到的时候,船体又发生爆炸,我怕陆焉臣会以为是我的报复......” “白鸟的尸体找到了吗?”赫连莫问起。 小泉摇了摇头。 “那船上其他人呢?” “不太清楚,警方那边带了几具尸体回去,就算有活着的,大概也在陆焉臣的手里......” 赫连莫不吭声了。 不妙啊! 没了徐想,他没办法报复陆焉臣不说,还会失去这块坚硬的盾牌,怕是会引来陆焉臣疯狂式的反报复...... “马上去准备一下,离开馹本。”赫连莫发话。 “是。” 馹本虽然是他的地盘,但这地方毕竟小,他又不能跟硬碰硬,还是暂避一下风头比较好! 他有点纳闷。 白鸟什么时候对徐想起了私心? 是什么原因,会让忠心耿耿的他,选择背叛...... ... 绥安别墅。 秦叔顶着被砸破流血的额头出来,屋里陆焉臣嘶哑的喊叫,像极了一个失了心智的疯子傻子孩子...... 门外的桑犹连忙把手帕递了上去。 秦叔点了一下头谢拒,丝毫不顾半边脸颊流着的鲜血。 他问:“桑医生,主人不会有事吧?” 桑犹面色凝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叔。 陆焉臣一门心思全在徐想身上。 她本是陆焉臣的稳定剂。 可她现在死了。 稳定剂变成了催化剂,陆焉臣的情绪失去了克制和压抑,躁狂会临界,反社会的暴力人格不仅会伤害身边的人,还会做出很多不计后果的暴行...... 又或者,痛苦会让他的自残加重,他会把自己折磨至死,跟随徐想而去。 陆焉臣现在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语,他的心理治疗也就起不到效果,只能用精神药物先把他的情绪稳定下来...... “桑医生,无论用什么方法,我求求您,一定要......” 秦叔恳求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屋里传出一声疼痛的喊叫声—— 秦叔跟桑犹连忙进屋。 只见陆焉臣死死咬住一个医生助理的手。 旁边的女佣手忙脚乱,哭着跟前来制止的秦叔桑犹说起: “陆先生咬舌,温医生掐着他的脸,想让他牙齿松开,结果被陆先生咬了手......” 好可怕,这样的陆先生,哪里还有之前半点高雅清冷,简直就是个疯子! 秦叔听不进女佣的哭啼,吩咐她:“快去拿条毛巾来。” “哦哦好。” “秦安民,你敢!”陆焉臣瞪着红红的一双眼,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 陆焉臣从小到大,拢共没叫过秦叔几次原名。 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拿出主子的威严来连名带姓的叫他! “主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