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轻,你是从何时开始学武的?你的武功又是何人教授?” 卢琛突然用这样质问的语气同她说话,看样子他是真的生气了,世家女郎竟然偷偷练武,这要是被裴家人知晓,可不是罚跪祠堂那么简单了。 雨轻浅浅笑道:“我只是练了一些轻功,其实武功连二流都算不上,不过遇到险境可以自保,就像方才从上面掉下来,要不是我会轻功,说不定就要摔死了,谌哥哥,我练武的事情可不可以帮我保密啊?” “除了轻功,你应该还会使暗器吧?” 李如柏打开武器匣,招手唤道:“三流选手,你从里面挑一件称手的兵器吧。” 雨轻一脸惊喜,目光在这些兵器上扫了一遍,意外的发现了一把铁伞,她把伞撑开,伞面会转动,就像机器猫小叮当头顶上的竹蜻蜓一样。 “你的眼光真不错,这把伞是由镔铁所制,进可攻退可守,不管什么暗器或箭矢,刷的把伞一撑,照单全收,甚至还能将暗器弹回,以防为攻,不变应万变,伞柄是可以拆卸下来的,可以当做兵器单独使用。” 雨轻满意地点点头,合上伞后走到卢琛身边,笑问道:“谌哥哥,你要不要也在里面挑一件?” 李如柏却直接关上武器匣,淡淡一笑:“卢家小郎君眼光那么高,怎么会看得上我的这些破烂兵器,他身手好,不用兵器也能打败敌人,你就不需要为他操心了。” “李如柏,我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 卢琛负手走来,似笑非笑的注视他片刻,然后附耳低语道:“我想起来了,应该是在去年梁王府的寿宴上,如果你就是帮着梁王打理生意的人,那么自然不会贩卖私盐了,你算是合法经营盐业,能这么快无罪释放也就说得通了。” 李如柏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到雨轻已经提着伞朝第七条通道走去,他便背起武器匣,以一种很轻松的口吻对他说道:“在这世上有些人很简单,从始至终,就没有底牌,只能孤身前行,如果他没有强大的后盾,一定要学会咬牙坚持,否则他连输的机会都没有。” 卢琛轻笑一声,“你就继续故作潇洒好了,千万别露馅。” 李如柏刚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他却立马躲开了,李如柏不禁调侃笑道:“恐怕高门权贵子弟更喜欢伪装善良,表面彬彬有礼、正派大方,实际上比真实的凶残更可怕,你貌似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认识你,也不想去认识你,但不属于你的,你最好不要想着去染指,免得到头来白费心机。” 卢琛丢下这句话,就加快了脚步,主动牵起裴恬和裴珏,和雨轻在前面聊着有关渔阳郡的一些事情,还提及了裴采薇,并问雨轻这两年裴采薇可有往洛阳裴府送书信,雨轻摇了摇头,裴采薇自从跟着高珣去了渔阳郡,就再无什么音讯,反而是高珣在去年过年时派人送来了一些辽东特产和皮裘之类的礼物。 雨轻向他投来疑惑的目光,问道:“谌哥哥为什么突然说起渔阳郡那边的事,难道你认为渔阳太守高珣会和慕容氏有什么往来吗?” 卢琛松开裴恬的小手,拿起那把铁伞看了看,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想李如柏的武器匣里应该还有许多镔铁所制的利器,说起来镔铁可比拟黄金,李如柏出手真是阔绰,不愧是司州境内数一数二的豪商巨贾,他坐拥呼啸山庄,年轻有为,想必家里早已是妻妾成群了。” 李如柏走在他们身后,心中暗自嘲讽道:“你这小子竟然当着雨轻的面损我,你不要太得意,就连张舆都比你有胜算,至少裴绰喜欢他,张华也不嫌弃雨轻出身不好,作为范阳卢氏子弟,你的父亲又是卢志,不管你多么喜欢雨轻,和她在一起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的,还非要镜里拈花,水中捉月,跟你那个目中无人的表弟崔意一样傻,不过我倒很想看看你们这对表兄弟为了雨轻争风吃醋的样子,看了一定让人开怀大笑。” “谌哥哥,前面还有个石门。” 雨轻停足,手里拿着火把照着地面,似乎与刚才走过的那段青石板路不太一样。 “卢琛,跟我去前面探探路吧。”李如柏无奈说道:“我知道你是名门世家子弟,身子金贵,不愿轻易涉险,可总不能让她和两个小孩给咱们带路,这样你还算是男人吗?” 卢琛脸上露出一个不知是怒还是笑的表情,没有答话,只是从雨轻手里拿过火把,叮嘱道:“我和他去探路,你们站在这里不要乱动。” 裴恬和裴珏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雨轻就看着他们二人徐步走向那个石门,直到他们走到门口,也没发生什么异常情况,一切显得格外的安静。 李如柏和卢琛就转过身来,裴珏很是大胆的率先跑了过去,裴恬却摇晃一下雨轻的胳膊,抬眸笑问:“雨轻姐姐,你看那面墙壁做什么?难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