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王灌一起去后院了,没想到她会突然到前厅来。 袁廉以为雨轻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便和煦笑道:“陈郡士人并不热衷于政治,多出身儒学世家,以文章著称,就像西汉‘大小戴’,桥仁和杨荣,都是潜心钻研礼学,成就卓著。” “依袁散骑所言,陈郡士人淡泊名利,那么谢裒为何要改学玄学,要想成为真正的名士,既要精通儒家,又要擅长玄学,玄儒兼修,才能混入贵游子弟的圈子,说到底谢鲲改儒学玄,为的是提升自己的名望。他与追逐仕途者,没什么两样。 而王铨文才出众,在梁王府任幕僚,其子王瑚少重武节,现为冠军参军,王家私塾却是人员混杂,乌烟瘴气,将礼法弃之不顾,会发生杀害同窗这等事也就不足为奇了,我想如果陈郡士人有机会遇到昔日的竹林七贤,一定会欣然地和他们进入竹林,任情废礼,正是竹林名士之风度。” 袁廉没有接话,低头抿茶不留痕迹的皱了皱眉。 戴宾却冷笑起来:“袁散骑方才是客观的品评陈郡士子,你所说的只是极少数的情况,不要以偏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