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粟筱筱的死亡有可疑之处,那就找人验尸吧。” “也只能这么做了,你之前说大白一路嗅着小杏的气味到了城郊的睢水河边,席汝桢带着妹妹小杏会不会是渡河去谷熟县了,席凉的妻子就是谷熟县人,席汝桢还有个舅舅,他们没有返回陈县,很有可能去投奔舅舅了。” “他们兄妹俩并没有离开睢阳。” 雨轻直接否定了他的推断,“我一开始也很想不通席汝桢为何会跟着赵公甫离开大牢,小杏又为何要在清早结账匆匆离开客栈,后来在小杏住的那间客房里找到了一样东西,我才明白他们兄妹这么做的原因。” 梁辩偏头问道:“什么东西?” 雨轻脸上神情变幻,沉默片刻,淡淡答道:“一块衙门的腰牌,我猜大概是衙门里的差役过来同小杏说了些什么,所以小杏才着急离开客栈的。” 梁辩迟疑了一下:“持有腰牌之人该不会是赵公甫吧?” “正是他,很显然是他故意给我们留下的线索,看似这一切都是他和席汝桢早就预谋好的。凶手设计了一场完美的犯罪,让一切罪恶顺理成章的转移到别人身上,这一切都天衣无缝,不过凶手本身也是受害者,这件案子无不暴露着人性的弱点、黑暗和丑陋,席汝桢和小杏只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他们离开睢阳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凶手还在睢阳。” 雨轻停住步子,仰望雨后的天空,倒像是想通了一些事情,霍读刚才对她说的书肆内发生的事,很有趣,李如柏每回出现,总是会干一些不着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