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 薄皇后后退一步,静静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画作,把画笔轻轻放于笔架上。 这一生,既无夫君宠爱,也没子嗣绕怀,空空荡荡,多半生就这样无牵无挂过去了。 对他,则是完全失望的,她早已没有力气恨他。 苏小鱼见状,正欲拿出诏书宣读,薄皇后却伸出纤细的手来。 苏小鱼看了刘启的背影,轻叹了口气,轻轻上前,毕恭毕敬把诏书放在她手上。 不用宣了,她不愿听。 薄皇后把废后的诏书随手掖在了衣袖里,轻轻把画作收起来,递给苏小鱼,语气平淡:“麻烦苏内监,转交给王美人吧。” 她以为这样,随着他脚步的离开,自己在椒房殿作为摆设的命运,就结束了。 尽管脑海里有过预演,她也以为自己能平静地接受。 但垂下头,依然潸然泪下。 装着再淡漠,也无法掩饰自己惨败的人生。 突然涌上来的,竟是很多恨!恨有些人! 得不了宠,她认,但得不到一丝敬重,她从没甘心过。 她一直记得,是她把他从自己手里抢走的,二十年来,还给了自己数不清如刀的冰冷眼风。 她不仅看不起自己,还有深深的蔑视。 自己在她眼里是没用的,不仅是手下败将,还不会生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