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荣不一样,刘荣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能说了算;刘武是窦太后的儿子,窦太后是个麻烦。 猗兰殿里,王阿渝也赶紧从儿子那里打听去窦太后那里究竟听到了些什么。 刘彻此时已经懂事,不骄不躁地把长信殿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反问母亲:“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日慈,二日俭,三日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气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母亲何意?” 王阿渝琢磨着一下,窦太后莫不是在劝说刘启要慈爱? 这样说,陛下真的与太后达成和解了? 若真是这样王家也就保住了。 那几天,刘启忙碌,晚上很晚才回来,或干脆不回来,翌日,天不亮就已出门。 王阿渝几乎没有单独与他相处的时机。 不久,李尚宫来禀,说是长公主来访。 王阿渝一愣,觉得她应该不好意思来见自己才对。 栗姬之事,她要给自己一个交代么? 但现在也不是时候啊,既然来了,迎进来再说。 馆陶公主进门,就看到王阿渝笑眯眯地起身来迎自己,根本没有预想中她对自己的冷淡,心里更加惭愧。 王阿渝从没想冷淡她,心里再烦也得在台面上高兴。 她对自己虽不地道,但在眼下这节骨眼上,没必要为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