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的杀意宛如毒蛇的獠牙落在肩头,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咬出血动来。 就听那人缓缓问道:“为何不见冷督主?” 就听侍从太监的回复:“在小的派人通报的时候长公主告知,督主还在熟睡中便拒了这上朝。” 说到最后的尾音淹没在冷萧阴冷的眼神当中,老者尖细危险的声音游荡在朝廷上。 冷萧眯起眼睛:“老奴之前怎么跟你说的?” 那人连忙低下头:“说粮仓失窃,事关重大务必请督主到场。” 冷萧又说:“可你是怎么回复我的?” 侍从太监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求饶,恳请冷萧能够绕他一命,任由对方磕到头破血流,也不曾动作。阴冷的视线游离在男人身上,他才缓慢地开了口:“误辰时,没完成任务,陛下不需要你这种废物来人拖出去斩了。” 晴天霹雳一下子劈啥了男人,还是有人碰到他身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抓着冷萧的衣角声嘶力竭的哀求,然而得到的不过是上位者冰冷的视线,伴随指头被毫不留情的掰开,男人的哭喊声彻底消失在朝廷上。 “将砍下去的人头送到督主府,务必送到冷督主手里,告诉他不来早朝的后果。”老人的残忍与无情处处彰显了上位者的残酷,对于他们来说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只需要达到相应的目的就为合格。 在场的人都很清楚,搅动在朝廷风云中就无法全身而退,掉层皮只是小打小戒,轻则掉肉,重则碎骨。皇帝登位都是踩着血骨,更别提是官僚间的缠斗,你不比他人狠,唯有丧命一条,与其说是一官场游戏,不如说是赌命的生门。 在冷卓君想要做起来的时候发酸胀痛的身体逼迫他又重新躺回床榻上,真的很痛。 待缓过神来,他这才看向窗外,惊觉已是日上三竿,早朝怕是早已散去。 他撑着身体缓慢的坐了起来,然而却不敢轻易占着床垫,那个地方只怕是肿了,不然为何是火辣辣的,然而他的性子又不允许他躺着,就在他纠结该如何是好时刘清逸推开门走了进来。 “睡醒了。”刘清逸看着脸色红润的冷卓君,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点点头。 “我给你上了点药,你先坐在软垫上吧,我给你做了碗面,起来垫垫肚子。”说起这时冷卓君才感觉到肚子传来的饥饿感,但也深知他还未洗漱,借着脸盆简单洗漱一把,才开始吃起早饭。当然他没忘裹紧身上的被子,掩盖住那令人遐想的痕迹。 “用得着遮挡吗?”刘清逸站在门口,好笑地看着冷卓君的举动:“昨天还在勾引人,今天就化作守男德的知羞郎了。” “……清逸,别说了。”吃面的嘴一顿,竟是开始害羞起来了。 刘清逸自然不在说什么,只是把对方在沉睡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有人来找过我?”冷卓君吃碗面,擦了擦嘴。 刘清逸点头:“我替你回绝了,想必上朝要说的是粮仓失窃一事,你要如何?” 冷卓君看着她:“清逸你……” 刘清逸似笑非笑:“放心不求你答案,也不后悔所举,但这场饥荒再不走整个簋朝就要完了。” 冷卓君自然知晓,甚至是都在想办法,如今粮仓失窃一事正好作为突破口,不过他更为在意的还是…… 冷卓君看着站在门口的刘清逸,不解问道:“清逸你为何要站那么远,还带了香包?” 刘清逸随口就说:“凉快,膳房里冰着梅水,我给你拿去。” 说罢人就离开了,对于她所说冷卓君自然是一个字也不信,如今他们夫妻看似琴瑟和鸣,比翼双飞,实则早就回到最初还未相识的地步。 ——刘清逸你怎能如此残忍。 离开厢房的刘清逸自然不知冷卓君复杂的心,而是加紧脚步快速来到后门口,蹲下身扒开草丛,拿出一个盒子里。 一打开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赫然出现在盒子里,而那人头恰好是熟悉的人,正是早上来通报的男人,没想到竟已是成为了尸体。 正是不久前被送到府内被刘清逸率先给拦下,开始那人还不从药要非是武力镇压还真不好办。当她看出人头时就知晓了一切,如此自然是不能让冷卓君知晓,故而将东西藏在后门,而她则是带了香包更是站在门口试图遮挡住身上的味道。 刘清逸拿着盒子走出后门寻到一处空地,铺上一层火药,利用火石摩擦产生的火花点燃了箱子。 这场火足足燃烧了三个时辰,直到变为一堆尘土,被风吹走,除了原地被烧出的黑迹,路过此地的人也只会知晓是在烧纸而非是毁尸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