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不同,两人的表现自然也就同了,这些人是有目地的悠转,一旦遇到目标,要么是彬彬有礼的上去聊天,要么是整衣行礼,毕恭毕敬的自我介绍一番。唯有他们两口子谁也不认识,更懒得刻意结交谁,所以显得格格不入、与众不同。
认识杨集的人自然也有,心中更是恨不得上去自我介绍一番,可是他们见这家伙谁都不搭理,只顾着泡妞;担心自己坏了他泡妞兴致,落得个弄巧成拙的下场,只好强行按捺那份蠢蠢欲动之心,并不甘的默默的关注着,要是有人开了头、且杨集又不生气,再上去攀谈也不迟,只不过其他人也不傻啊,所以过了一个多时辰,愣是没有一人敢去和杨集交流,于是大家也就慢慢的死了心,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的身上去了。
杨集和萧颖转了一阵,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前方有架石桥连通另外一座小岛;杨集眼见气温越来越高了,萧颖的额头也现了细细密密的香汗,于是便走上石桥,准备去上面歇息歇息。
岛上有亭台楼阁,周边种有水竹,还有凋零的荷花,而岛上空地有各色菊花盛开,芬芳扑鼻,客人相对主岛少了很多,所以显得比较安静。
岛边有一条弯曲的观景长廊,人字坡顶有瓦当覆盖,以供游客避雨,长廊靠湖的一边,建了几个观景的八角重檐亭子,只是大多都坐了人,三五成群的高谈阔论、谈笑风生。
这些人多是一些世家子弟,有的是老朋友、有的是新认识的新朋友,其中还有一些小姑娘。
大隋王朝的世家门阀比较开明,关中大地更是饱受胡风影响,所以女眷抛头露面实属寻常。
如果有人带了女眷参加宴会,而女眷又和其他人的女眷不熟,一般都不会去主人单独开辟的女眷集中之所,而是跟着自己的亲友观赏风景,一旦和新朋友认识了、熟悉了,也会落落大方地与人攀谈;这在大隋王朝并不是失礼的行为。而萧颖和其他女眷也不熟,所以她跟着杨集来了这里,也不算什么。
这些人因为有新认识的朋友、还有女伴,便都力图在其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风度和涵养,如此一来自然只能谈论风雅之道了。而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风雅,最适合拿嘴巴说的自然就是诗词、文章了。
见人家聊得上劲,嗡嗡嗡的谈论无病呻吟的诗词,相互拍着马屁,两人只好继续前行,直到尽头那一座亭子,人终于少了很多。
亭子中间的圆形石桌上摆放许多酒水、瓜果和食物,旁边侍立三名婢女,她们除了为客人排忧解难之外,还有两项使命,一方面是食物要是被吃光了,可以立即向厨房通报,让人赶紧添加;另一方面是防止有人在食物中下毒、投放不干净的东西,毕竟这里不是公主府,往来的人都十分复杂,未必没有刻意搞破坏的人。
杨集顺了一个酒壶、两只杯子,和萧颖到靠湖那条围栏长凳上坐下,倒了一看,却是品质上好、殷红似血的葡萄酒。他见萧颖用洁白的手绢拭去额头汗水,便将一杯递了过去,微笑道:“娘子,喝一杯解解渴吧。”
萧颖摇头拒绝:“郎君,我不会喝酒。”
“我教你!”杨集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向萧颖示意一下:“就这样喝,一点都不难。”
“噗嗤”
“噗嗤”
“噗嗤”
“……”
杨集此话一出,顿时惹来一片笑声,原本在谈论诗词文章的世家子女,显然是谈得连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了,所以纷纷闭上了嘴巴,将目光看了过来。当他们看清杨集和萧颖的相貌,无论男女,眼睛全都直了。
杨集和萧颖都习惯了这种眼神,也不以为异,萧颖白了杨集一眼,轻声道:“郎君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却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杨集也笑了,并说道:“说葡萄酒是酒是没错,其实说它是果汁也对。”
萧颖抿了抿鲜嫩的嘴唇,犹豫了一下,便接过了酒杯,轻轻地嗅了一下,向杨集说道:“有一种香甜的味道。”
杨集笑道:“你小口小口的喝,就更香甜了。”
萧颖像个好奇的小女孩一般,偷偷往旁边看了看,见其他人已经不注意他们了,这才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舔,味道果然比闻起来还要好,她紧张的脸色也松了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三分之一的酒浆,含在口中,细心的感觉酒的香甜味道,然后一口咽下,新月似的眉微微扬起来,雀跃的向杨集说道:“郎君,葡萄酒果真是挺好喝的!”
葡萄酒的味道虽然不错,但也不至让她如此高兴,她觉得味道好,其实是因为她平生第一次喝酒,而且共饮之人又是她心爱的人,所以觉得此酒格外甜蜜。
“好喝你就多喝点。”杨集看她开心,也由衷的感到高兴。
而小小一杯葡萄酒对他来说,连解渴都不够,便又倒了一杯,向萧颖示意一下,又一口干了。
萧颖有些纠结的看了看杯中还剩下的三分之二的酒浆,一副很想喝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