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喝的样子,轻咬芳唇道:“我怕喝醉丢人。”
“葡萄酒酒力低,很难喝醉人。”杨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着说道:“而且葡萄酒具有美容养颜、舒筋活络、延缓衰老等等效果,只要你适当的喝几杯,那它就是对人体有益的养生之物。”
说完,又干了。
“兄台此言差矣,这世间哪有不醉人的酒,而葡萄酒哪有这么神奇?”就在萧颖纠结之际,旁边响起了一个清朗的声音,两人看去,见到一名玉树临风、容颜俊美的少年走了过来。
今天能来敢来芙蓉园贺寿的人,都有一定地位和背景,人脉也比较广,不可能一个熟悉的人都看不到,所以一两人闲坐十分稀少,同处一座凉亭的十几个少年男女,就是一帮相互认识的人,他们见杨集只带一个美得惊人的姑娘出现,不免有些好奇。
然而世家门阀子弟很少有人穿金戴银,所以单纯从衣着、气质上看不出杨集的来路,想主动打招呼吧,可人家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便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如今听到杨集向一个明显不会喝酒的天仙丽人劝酒,以为他不安好心,但同时也有了摸底的借口。
说话这名少年名叫王仁寿,出身太原王氏,其父叫王裕、其母是李渊的姐姐。
当初魏孝文帝改革之时,排行姓族档次也是改革的内容之一,他考虑到北魏贵族内部等级混淆不清,下令定姓族,而且他定姓族档次之时,对鲜卑、汉人一视仁同,不存在高低贵贱的种族之别。孝文帝定姓族的标准有三方面:一是先世的出身;二是秦皇始以来所任官职;三是秦皇始以来被封之爵位通过比较,高者入姓、次者入族。孝文帝以这三个方面作为判定的标准,主要是这一时期还没有门当户对的婚姻观念,联姻对象的选择远比大隋王朝随意。此外,这种判定标准也更利于获取汉人大族的认可,以巩固北魏在中原的统治。
在排行天下高门之时,孝文帝确定了魏晋时期颇具名望的四大家族作为北魏“四姓”。这里提到的“四姓”即是以卢敏为首的范阳卢氏、以崔宗伯为首的清河崔氏、以郑羲为首的荥阳郑氏、以王琼为首的太原王氏四姓。
孝文帝之所以选择这四个家族为北魏“四姓”,主要是以下几点原因:第一、这四个家族的魏晋旧籍对北魏汉化具有参考意义;第二、四大家族已经形成了一个牢固的政治利益联盟;第三、鲜卑人为主的北魏政权与汉人大族交好,可以从他们手中汲取到宝贵的治国经验、治国人才,为稳定北魏政权提供成熟有效施政方针。
不过四大名门中的太原王氏没落得相当厉害,已经处于五姓七宗之末,论及家族实力,远远不如不在五姓七宗中的弘农杨氏、闻喜裴氏;当然了,这所谓的没落只是相对于顶级世家门阀而言,太原王氏在其他世家门阀眼中,依旧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顶级门阀。
但太原王家子弟却因为家族的没落变得低调了许多,而且也能放低姿态,多结交一些他们曾经瞧不起的关陇贵族,籍以巩固王家地位、发展王家外围势力。
正是因此,所以太原王氏不但让嫡系子弟王裕娶了“陇西李氏旁支”李炳之女为妻,还把一个嫡系女反过来嫁给了唐国公世子李建成为妻(注1)。
王仁表见杨集相貌堂堂、气度不凡、神态悠然,置身于众多世家子弟之间,却潇洒自如、旁若无人的和萧颖闲聊,料想这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子弟,便想结交一番。
至于萧颖,虽然美得令人窒息,可是对于处处以家族为重、且在美人堆中长大的王仁寿来说,却也只是惊艳而已,心中并没有夺为己有的念头。
“兄台想必是有所误会!”杨集又不是疯狗,且对方彬彬有礼,自然不会上去就打,他笑着介绍道:“这是在下未婚妻,岂有坑害之心?”
“原来如此,却是小可冒昧了,还望兄台海涵。”王仁寿见杨集回应了,便微笑拱手道:“在下太原王仁寿,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杨集见人家彬彬有礼地攀谈,也放下酒杯和酒壶,起身还礼道:“在下杨文会,尊姓大名实不敢当。”
王仁寿一听杨集自称姓杨,心中便是一动:“莫非是弘农杨氏子弟?”但是杨集不说门第,他也不好确认。
照理说,凡是家有郡望的人都会在自己名字之前加上门第,倒不是世家子弟喜欢四处炫耀,而是他们对家族传承尊重,并引以为荣,道理就跟出国旅游说的“Iaese”是一样的。如果某某人说“家父乃是某某尚书/侍郎/大将军,敢问兄台大名”,那才是被人们鄙夷、唾弃的炫耀。
王仁寿想了想,索性再度拱手询问:“莫非杨兄乃是弘农杨氏高门子弟?”
“在下乃是大兴杨氏子弟。”虽然杨忠和杨坚都宣称自己是弘农杨氏旁支,但世家门阀都知道是自附的,表面不敢说什么,心中却是无比的鄙夷;所以心中有数的杨集和杨广等兄弟,都不太好意思以“弘农杨氏子弟”自居。(注2)
“久仰久仰!”
王仁表本以为杨集是某个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