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牵制杨集,他便可以拖住杨集。
就算范夫人城最后还是丢失了,但只要他拖住杨集的步子,给父汗争取到和谈的时间,这其实也是一种大局上的胜利。
至于包括范夫人城在内的突厥西部地区,虽然沦陷了,但是隋朝根本看不上这种地盘,所以杨集现在占领了也没有丝毫意义,最后还是属于他们突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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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罗睺被阿史那俟利弗设的亲兵送回了宗府,他的妻子彦氏便迎了出来,彦氏也是一名弓马娴熟女中豪杰,她以前也是一名大盗,与丈夫是不打不相识,此时见到丈夫上身被一片血红,上衣也被撕开了,便知道丈夫是受伤了。她吃了一惊,连忙上前问道:“郎君,你怎么负伤了?莫非是隋军杀进城来了?”
“无妨!”宗罗睺摇摇头,向她吩咐道:“拿些钱给将士们喝酒。”
“好!”彦氏连忙安排管家取了一些丝绸给阿史那俟利弗设的亲兵。
宗罗睺回到书房,吩咐一名心腹亲兵:“你立刻把宗瀚给我找来!”
“喏!”亲兵飞奔而去。
宗罗睺坐了下来,他低头望着紧紧包裹的肩膀,不由暗自冷笑一声:他从来就没有向突厥效忠过,一直以以来,也以斩杀突厥人为乐。阿史那俟利弗设让他为突厥效死,这怎么可能呢?
他刚才的誓言也没错,他的确对突厥一片赤诚,不过这种赤诚是雪父仇,是以突厥灭亡为前提,而不是为突厥效死。
不久,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亲兵在门口禀报:“阿郎,宗瀚将军来了。”
“让他进来见我!”宗罗睺连忙说道。
门开了,宗罗睺的同族心腹宗瀚匆匆走进书房:“参见家主!”
“坐下来说话。”宗罗睺让他坐下,宗瀚这才发现他的伤情,吃惊道,“家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差点就死在阿史那俟利弗设的手中了。”宗罗睺冷冷的说道:“那混蛋故意试探我,我只要说错半句话,他就令人杀我。若不自残明志,我就回不来了。”
宗瀚问道:“家主,问题真有如此严重?”
“自然了!”宗罗睺冷笑道:“阿史那俟利弗设已是草木皆兵,一定在城中部属了大量耳目,我在城内的一切行动,都被他看在眼里。而我不仅是隋人,还握有两三千兵马,他当然怀疑我、担心我,故而才故意把我叫去试探。”
宗瀚担忧道:“家主,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这便是我找你来的缘故。”宗罗睺沉吟半晌,问道:“对联系好城内的商家了么?”
宗瀚向家主说道:“家主,我打着缴武器的旗号,和城内各大商家联络了!接触的商人既有我们大隋人,也有胡人、粟特人,但我真正联络洽谈的,只有我们大隋人。”
“嗯,做得很好!”宗罗睺点了点头,又问道:“他们有什么要求?”
“他们没有什么要求。”宗瀚说道:“他们只希望隋军入城之时,不要洗劫他们。只要满足这个条件,他们便我们联手献城,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好!”宗罗睺说道:“你再去找他们,就说隋军入城之时,只需在门口挂赤旗,隋军就秋毫无犯。这也是李大亮将军所说的话。”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