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大隋皇后。萧家不能在她面前“倚老卖老”,更不视她为攫取权力实利的工具。否则,不单萧氏因此受害,便是她本人,也会因为娘家人的不识趣而受害。
不到万不得己,萧家都就不能去麻烦她,给她制造麻烦。
同时,萧珣深知本朝皇帝虽然从来没有喊出打压世家门阀的口号,但是每项政策的推出,都是在削弱世家门阀的根基。而他的“亲妹夫”杨集,便是皇帝削弱世家门阀的急先锋。
而杨集只要一直当皇帝的急先锋,这辈子就不会有事。除此之外,他实际上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而萧家只要紧跟着杨集的步伐,那么至少在本朝,是不会吃亏的,这也远比去皇帝、皇后面前表亲近有效果。但是大兄萧琮因为杨集长久逗留京城、皇帝对凉州大调动等缘故,似乎生出了疏远之心。
如果此事为真,那实在是不智之极。
然而然而说来说去,他的主张统统不算、统统不管用;他说出去的话,跟放屁没有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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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正好是萧夫人的寿辰,按理说,大办特也没事。不过萧夫人虽然在名义上是萧岿“平妻”了,可她毕竟只是一个侍妾出身的人,骨子里有着侍妾的懦弱、拘谨。她既怕萧家兄弟嫌麻烦,也怕客人厌恶、嘲讽,所以她连萧皇后等人都不敢麻烦,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和女儿、女婿、外孙吃顿饭,聊聊家常。
萧珣虽不知“母亲”为何不愿大肆操办,可他却是一个十分孝顺长辈的讲究人,眼见母亲固执己见、不愿大肆操办,他便顺着母亲心意,办了一个“小小”的家宴。
由于宴会规则很“小”,而且是私人宴会,所以萧琮、萧玚不便出门来迎杨集,一切都让萧珣代劳了。
萧珣被过继了,萧夫人就是他的亲娘,儿子给亲娘办生日宴,理所当然,他在这等候妹婿、妹妹、外甥,也是心安理得。
他是心安理得了,不过一些萧家晚辈却不是这么想的,一些人自以为杨集遭到“皇帝猜忌”,便自以为是的有了疏远之心,而且杨集“迟迟”未到,他们有些不耐烦了,开始窃窃私语、说三道四。
萧珣扫视了几名陪同自己等候的子弟一眼,目光定在一名谈得最欢的俊美青年的身上,冷冷的说道:“尊敬长辈是萧家子弟最基本的礼仪。而卫王,先是你姑父,然后才是凉州牧、右卫上将军、大隋亲王;不管他辉煌也好、没落也罢,都改变不了他是你姑父的事实。”
“作为晚辈,必须给予长辈应有的尊重,这也是最起码的做人之理。尔等在这里妄议身为长辈的卫王,最后丢人的是谁?是自己、是萧家,而不是卫王。”
杨集岂是好惹的人物?别说他没有失去权力,便是没有权了,也不是他人能欺压的。他唯恐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子弟失礼于人,惨遭长兄、杨集收拾。好在萧家子弟在京城长大,知道杨集眼里不容沙子,纵然心中不服,也不敢在嘴巴上说出来。
但是俊美青年,却让人有些担忧。
此人名叫萧铎,乃是萧岿次子萧瓛之子,萧瓛在西梁时期、为荆州刺史,听说兄长萧琮打算顺应隋朝之命,废西梁国号,不甘之下,与同时不甘心的叔父萧岩,带领西梁官吏、百姓共十万人向陈朝献土投降。萧岩死在刀兵四起的建康城之战中,而萧瓛在陈朝灭亡以后,被押解还朝,最后以谋反罪为隋朝处斩。
虽然杨坚没有借题发挥的对萧家挥动屠刀,也没有处死萧瓛妻儿,可萧家担心啊,他们未免萧瓛绝后,便将萧铎拿去荆州老家养了。直到几天前,他才跟族兄、萧岩之孙萧铣来了洛阳。
萧铎因为父亲被隋朝处死之故,对杨家没有好感;他远在荆州,虽知杨集之名,但是对于杨集的功绩却有些不以为然,以为一切都都夸大其辞。
此时见到没有什么存在感、令人鄙夷的六叔一声吆喝,其他人倒唯唯诺诺,不敢说话,便说道:“叔父,小侄常年呆在荆州,连卫王长成模样都不知晓,何来不敬之有?”
萧珣听出他的口气不对,而且神态也是吊儿郎当的,煞是不悦的告戒道:“卫王非但是你的长辈,还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你若是与他起了冲突,谁也庇护不了你。”
“叔父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吾萧家子弟也不是好惹的,有何惧哉?”萧铎愈发桀骜的冷笑道:“叔父若是不说,也就罢了。如今我倒是想看一看名震天下的卫王,究竟有多大能耐?”
“啪!”萧铎话音未落,脸上便挨了一巴掌,俊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出了一个巴掌印。
这一巴掌,抽得萧铎眼冒金星,脑子嗡嗡响,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捂着火辣辣的脸蛋顺势看去,却见七叔萧瑀不知何时到了。
不可思议的瞪着萧瑀,讷讷道:“七叔?你为何打我?”
“啪!”萧瑀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萧铎另一边脸上,冷冷的说道:“连我为何打你都不知道,该打!”
“却是为何啊?”萧铎差点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