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那就卫王上!”
“……”杨集黑着脸、咬着牙,瞪着杨广:你狗儿的,当老子是狗哇?
老子若是狗子,你狗儿的,又是什么东西?
“臣遵旨!”就在杨集黑着脸之际,张衡郑重的接下了这项使命。
我张衡要是怕得罪人,那还当什么御史大夫?不就是杀一些待宰的罪犯么?我干了,哪里用得着卫王他老人家?
“萧瑀、杨恭仁、宇文化及何在?”杨广拍着桌子,将廉政司三大首领、三大杀才的名字叫了出来。
“臣在!”萧瑀、杨恭仁、宇文化及闻声出列,他们一字排开,不约而同的拱手道:“请圣人示下!”
“你三人带着廉政司上下,全力协助御史台、刑部做好此事!”杨广大声吩咐道。
“臣遵命!”萧瑀、杨恭仁、宇文化及应了一声,面色凝重的走到张衡身前,默默的拱手一礼。
以后,我们廉政司听你老张的了。
你老张说杀谁、搞谁,我们就杀谁、搞谁。
张衡还了一礼,心中却是暗自叫苦不迭:在这三大杀才之中,老大萧瑀是杨集的老部下、老二杨恭仁是杨集的族侄,两人做事风格与杨集无异,他们做事的风格就是把小事搞成大事、大事搞成天大之事,哪怕没事,也能搞出事来。
老三宇文化及则是臭名远扬的恶霸,圣人本着人尽其才的原则,将他安排进廉政司,当他进入以后,果真不负圣望、干得如鱼得水。
当这三人凑到一处,廉政司立刻成为一个犯官闻名色变、百姓赞不绝口的衙门了。
至于目前这桩事,本来已经变得非常简单、非常好办,然而有这三大恶魔参与之后,一定会、绝对会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眼见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步,杨集已然彻底放心了。
老娘这个黑手在玩资本一道,终究还是那么出神入化、还是那么令人放心。
她挑起的这起事件其实就是在“炒股”,主要是利用人类的贪婪之心来操作,她只需开一个头,那些贪婪之人眼见有利可图,便纷纷进入私钱场中。
她把“私钱股”炒火之后,立刻“套现撤资”,带着赚到的钱跑得无影无踪、无迹可遁。然而这些犯官和不法商贩还傻乎乎、乐呵呵地“加注”。
因为贪婪而“加注”的结果,自然都被套死了;这里的死,是真的死;而且死的,还不止是他们自己。
时至今日,他们欲待后悔,却也无药可吃了。
。。。。。
须臾,杨广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面色冷然的向苏威问责:“苏右仆射,你监管尚书省吏部、民部、礼部,然而吏部主管的中枢和地方,却为贪官污吏充塞,处处贪渎成风、横行不法,你告诉朕,这是何故?”
“圣人,臣等识人不明、用人不察、监督不力;致吏治败坏,贪官污吏横行,难辞其咎。”苏威知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无论自己怎么辩解都无法改变,若是为自己朝廷狡辩,只会火上加油、令圣人怒火高涨,于是直接承认己过。
眼见杨广因此变得神情稍微缓和一些,苏威将心中腹案说了出来:“自圣人登基以来,朝廷上下谨遵圣命,年年自上而下的反腐反贪,年年努力刷新吏治、严惩贪官污吏,并取得斐然成效。臣等以为各级官员慑于律法之严、惩罚之重,不敢上下其手,然人类贪婪之天性,致使许多人抱着侥幸之心,铤而走险,由此也可见,吏治犹如沉疴痼疾,需要积年累月用药施针,方能缓解。”
杨广对苏威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向吏部尚书牛弘冷声问道:“牛卿,你的看法又是什么?”
牛弘闻声出列,拱手道:“圣人,朝廷平息汉王之乱后,对并州大总管府五十余郡进行了全面彻查,之后,朝廷又年年反腐反贪,虽然每一次都是成效斐然、缉捕大量贪官污吏。然而换上这些官员几乎都是仓促上任,其操守无法得到保证;当他们离开朝廷视线,便开始铤而走险了,其所作所为、其恶劣之处,尤胜之前的贪官污吏。由此也可见,朝廷哪怕再换他人,最后还会沦为贪官污吏!”
“依牛卿之见,理当如何为好?”杨广默默的点了点头,人性这种东西,谁也把控不了;一个人现在也许十分清廉,但随着环境、时间、地位的变化,此人以后未必还是如此清廉,其是否一生清廉,只有等他死了以后,才能判定。
然,死人是不能治理地方的。
“圣人,老臣以前以为清廉操守当为选官头等大事,然老臣忽略了人心、忽略了世态变迁。光靠道德和自觉是约束不了人的。”牛弘叹息一声,苦笑道:“为今之计,朝廷只能不断完善律法、加大监督力度,同时加派御史巡按地方,接受百姓举报……另外,老臣建议彻查铸钱案、倒卖官粮案之时,除了对涉案犯官加以严惩之外,还要对其长辈和兄弟进行问责。”
杨广听得双眼一亮,故作沉吟的问道:“如何问责?”
“子弟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