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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良要说的后续之事,正是这一桩;同时也是一家之主应尽之责,闻言便点了点头:“婶娘,我明白了。”
独孤氏终于舒了一口气,她将目光移了李叔良的身上,缓缓地说道:“代价仅仅只是其次,一点都不重要。关键是要找对人,否则的话,倾家荡产也无济于事。”
“是!”李叔良应了一声,便向外面走去。
“祖母,我也去!”李建成向祖母行了一礼,匆匆忙忙的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叔侄二人的背影,独孤氏张了张嘴,终究叹了一口气。她如何不知这件事很难办?然而精神支柱一般的嫡系要是毫无所为,这个家族就散了、完了。
门外的李建成追上李叔良,低声问道:“叔父,可有合适人选?”
李叔良明白李建成意指何处,他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道:“我们李家的处境本来就很严峻,当元家放出‘与李家为友、便是与元家为敌’风声以后;一些世家门阀和达官贵人纷纷疏远,不敢与我李家走近。我认为在赎人这事件上,只能请求不怕元家的人,一般朝臣根本不敢为了一些钱财,而得罪元家。”
停顿了一下,李叔良又向李建成说道:“想来,这也是婶娘说‘要找对人’的深意所在。”
李建成默然点头,其实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堂中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独孤氏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惶恐,没有把这种丧气话说得太透。而他也是因为这种顾虑,故而没有去追问。
李叔良十分信服这个侄子,不再保持堂内那种装出来的冷静镇定,他卸下了心防,神情惨然的说道:“元家威慑在先,德良他们又犯下死罪,这便让九成以上的要员明哲保身、不敢替我们求情。而剩下那一成,个个足智多谋、老谋深算,个个不以钱财为重,他们根本不可能为了区区‘一点’钱财冒险,所以我现在心乱如麻,真不知求谁。但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不能不救啊!”
听着李叔良之言,李建成喉咙中好似堵了一颗大石,叔父所说这些难处,他又如何不知?
李建成拧着眉头苦思半晌,缓缓的说道:“为今之计,或许只能进行条件置换了。”
“条件置换?怎么置换?”李叔良又惊又喜的看着李建成,急声问道。
“独孤家和窦家视父亲为扳倒元家的棋子,父亲按照他们提供的蛛丝马迹、只言片语,查到元家大量罪证。父亲不敢相信独孤家和窦家,不仅对他们有所保留,反而用两家信任,查到了两家大量罪证。”李建成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色,冷声道:“既然他们不义在先,那我们干脆拿出来,逼他们就范。”
李叔良脸色微变,惊疑不定的问道:“你是说交给圣人?”
“不是!”李建成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有擅自监视朝廷命官之罪、欺君之罪,若是交给圣人、或者是卫王等皇族子弟,反而得不偿失,先行遭殃。”
李叔良闻言,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他担心的地方。
他沉吟片刻,问道:“那你打算如何使用?又交给谁?”
“苏威!”李建成眸中寒光闪烁,低声说道:“选择性的交给苏威!”
李叔良稍微想了一下,便明白了李建成的用心所在:苏威这一次因为拿下大量世家子弟的缘故,不仅得以复出,还拿下了独孤顺视为囊中之物的刑部尚书之职。反观独孤顺,他和侄子独孤怀恩为了获得李圆通空出来的刑部尚书之职,一直尽心尽力、得罪一大堆世家,然而结果却是一场空,如果说他不恨苏威,李叔良是不信的。
作为政坛上的不倒翁,苏威肯定也知这个道理。而且苏威乃是关中士族的领袖,他与独孤家、窦家、元家长期为敌,当初苏党惨遭打压之时,关陇贵族为了获得苏党空出来的职位,在三大家族的带领下纷纷痛打落水狗。此仇、此恨,苏威必然记在心上。
由苏威主审的陇西李氏大案尚未告终,如果给了一殷犀利的刀子、足够的的罪证,他定然扩大战果,一雪此前之仇。
想到这里,李叔良向李建成说道:“建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若是由你出面交涉,苏威定然将你视为潜在的对手,对你本人、对家族都不好。此事,还是由我出面吧!你看如何?”
“叔父爱护,侄儿知晓!”李建成点了点头,却又说道:“然而叔父作为李家之主,早就被各大世家研究透了,苏威也不例外。最好是我们一起去。”
李叔良闻言赧然,李建成虽然没有明言,可他知道李建成的弦外之音是说自己“头脑简单”、“心无诚腑”,让人一眼就透看了,同时不具备让苏威重视的资格。
若苏威不重视,李家的价值就体现不出来,甚至被人家利用的资格都没有。所以要换一个聪明的人去谈,自己充当引荐人即可。
他默然半晌,说道:“也罢,我们什么时候去?”
“越到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急。”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