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窥得时机,立刻为之解围、并且对弟弟反唇相讥:“作为夹毕特勒,带好兵才是重中之重,围猎和个人武艺都是小道。思摩虽然没有猎到鹿,但是他把部落子民、军队治理得极好,便是父汗也是赞不绝口。你的骑术箭术虽然好,可是十多万名勇士死在大湖区之时,你的骑术箭术有什么用处?起了什么作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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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俟利弗设毫不客气的瞪了兄长一眼,冷哼一声道:“胜败乃是常有的事,我还没说你呢!我突厥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全都赖你!灾星,哼!”
阿史那·咄吉怒极而起,他将手中鹿腿指着阿史那·俟利弗设,愤然道:“这话怎么说?”
“怎么说?哼!”阿史那·俟利弗设也不是善茬,他亦是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父汗韬光养晦、示弱于隋,使隋朝先帝误以为我突厥贫困潦倒、不足为患。可你倒好,你在步迦老儿南征之时为了逞个人之能,竟然违背父汗示弱之策,率军把步迦老儿的偏师杀得一败涂地。从而引起了隋朝的注意。”
说完缘由,阿史那·俟利弗设开始指责起来:“要不是你过早暴露实力,隋朝定然不会盯上我们,而是把目光瞄向拥兵六十多万的高句丽,而是把兵锋指向有仇的高句丽。我们有这六七年时间,定然可以歼灭铁勒各部、统一草原。然后再以一个强大的整体与隋朝较量。可这一切,都让伱毁灭了。”
这话的确有道理,而且也是突厥贵族的共识。因为段文振还是云州(定襄)总管的时候,他就启民可汗狼子野心、大有勾践卧薪尝胆之风,又见突厥实力强大,便意识到突厥必成大隋祸害,于是他多次上表说“胡人如狼似虎、野性难除,他弱小时投靠我们,强大了就要反过来侵犯我们。依我所见,应当把他们驱逐出境,加固边防要塞、修建烽火台,这才是千秋万代的长远谋略。”
只不过段文振拿不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证明的观点,而时为帝皇的杨坚刚刚完成易储,导致大隋内部风起云涌,于是他一切以国事为重,根本没有多余精力关注突厥,再加上收受贿赂的朝中重臣为启民可汗说话。于是段文振的奏疏尽皆不了了之。
然而令突厥贵族万万都没有想到的是,一切的一切都被阿史那·咄吉搞砸了。他奉命牵制步迦可汗偏师之时打得太顺,一不小心就忽略了启民可汗出人不出力的用心,然后把东/突厥的实力、军队的战斗力全部暴露了出去,从而成功引起了隋朝的注意。
他倒是成为突厥上下推崇倍至的大英雄,可是东/突厥从那以后就不好过了。而启民可汗之所以大力扶持次子阿史那·俟利弗设,就是经那一战后,觉得长子勇猛有余、智慧不足。然而当他看重的次子把十多万大军葬送在大湖区了;又觉得大有长进的长子更争气、更适合当继承人。
他这么搞来搞去,导致大业元年还对兄长忠心耿耿的阿史那·俟利弗设认为父兄要杀他;阿史那·咄吉却觉得弟弟要反他,兄弟俩为了大汗之位、为了活下去,理所当然的的针锋相对、反目成仇。
“休要逞口舌之利,你想打架是吧?来呀。”对于阿史那·咄吉来说,弟弟所说的这些内容、道理,是迈不过去的坎,甚至就连他本人也认为是自己引来了隋朝目光,不过他不至于蠢到去承认,但又辩无可辩。他恼羞成怒,将油乎乎、香喷喷的鹿腿砸了过去。
阿史那·俟利弗设闪身避开,用阿史那·咄吉之前说的话加以回敬:“你的武力虽然好,可是隋朝边军一次次犯边之时,你的武力又有什么用处?起了什么作用?废物!”
“够了、够了。”老三阿史那·咄苾见兄长们手按刀柄,准备拔刀相向,立刻起身怒吼:“父汗身子不好、心情不佳,你们要是惹出大乱子、闹来大笑话,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假如你们实在想打,就与我打。”
“哼!”阿史那·咄吉、阿史那·俟利弗设不约而同的冷哼一声,全都坐了下来,谁也不说话了。
一来是阿史那·咄苾说得非常有道理,各部酋长现在汇聚白城,他俩要是在这关键时刻制造分裂,必将动摇阿史那家族的权威和根基,启民可汗也不会饶过他们。
二来是他俩打不过。老三比虽然他们小,但他却是阿史那家族年轻一辈里的第一勇士;他俩的武力虽然也不差,但是加起来都打不过老三;看老三这番架势,如果他俩打起来,老三绝对将他俩狠狠收拾一顿。
弄不好的话,老三还会“一不小心”的“失手”的把他俩给宰了。
这种事,老三干得出来,也有这个动机;毕竟他俩只要一死,汗位就是老三的了。
父汗即便明白他是故意为之,也不会拿他如何:只因父汗需要的是阿史那家族、突厥一代代延续下去,大汗由哪个儿子来当并不重要;而老五阿史那·叱吉设方方面面都不行,若是他再把老三也宰了,阿史那家族和突厥通通完蛋。
见他俩坐了下来,阿史那·咄苾也坐下,随手把一块木柴添进篝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