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你与家中关系疏远,将来你妻子入了将军府,岂不也是左右为难?” 此话一出,气氛几近凝固。 方映雪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件蠢事。 将军府是林砚陈年不愈的疤,她所言无异于朝他伤口撒盐。 良久无声,她憋得满脸通红,才憋出一句:“抱歉。” “无妨。”林砚垂下眼帘,将情绪遮得严严实实,片刻寂静后,他语气不明,“其实你想多了。” “什么?”方映雪眼神迷茫。 “因为我从不视将军府为家,又怎会再回去?”林砚语气平静,仿佛在提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妻子过门后,我另辟府邸也好,或者远走他乡也罢,绝不会让我妻子再尝我幼时艰辛。” 说话时,他专注的目光只看她一人。 方映雪被看得脸红心跳,莫名不敢与他对视,顾左右而言他:“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在乎。” 她分明是装傻。 林砚对她一往情深,又怎会另娶她人? 不过这些彼此心知肚明就好,林砚哑然失笑,适时退后半步:“你知晓的,无需我多言。” 方映雪张口却无话可说。 街上人来人往,两人像立在其中的柱子,直到白颜郎心急火燎寻来,远远就迫不及待寒。 “方姑娘,大事不好了!” 白颜郎刹住脚步,双手撑着膝盖缓过一口气,才断断续续道:“方姑娘,陶家卖了和你一模一样的面膏!” “什么!”方映雪面色一变。 “你先看看。”白颜郎从怀里摸出一个盒子。 方映雪接过一看,里头的面膏细腻如羊奶,泛着山茶花的清香,与她店里的产品一般无二! 只是换了身包装,就摇身一变成别家的了。 方映雪断定此物并非出自她手,声音冷到极点:“这是哪家售卖的?” 白颜郎仓促咽下口水,手指向某处。 “是陶家。”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