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出了门,白颜郎就领着直奔京城—— 去官府?他可不傻,那庄知府才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可他没料到天意弄人。 官道上风卷起滚滚沙尘,白颜郎一马当先,迎面撞上一群人身着官袍,腰挂佩刀,可不就是衙役! 白颜郎死死勒紧缰绳,脸都青了。 冤家路窄啊! 衙役们也认得他,再看被绑住手脚满脸通红的陈石头,二话不说举剑就杀,白颜郎叫苦不迭。 仓促中,他只来得及回头交代一句:“你们先带人走,我来断后。” “不必废话了。”为首男人一道刀疤如蜈蚣贯穿了那张脸,一刀横劈下,“今日你们谁都走不了。” 白颜郎一个翻身滚到地上,才捡回一条命。 疤脸男举剑再刺,白颜郎狼狈不堪地翻滚,耳后突然“铮”的刀剑碰撞声,他抱头一瞧,大喜过望:“路七!” 路七吐出嘴里的灰,轻挑的眉眼多了股肆意:“你想拿他的命,也得看看我准不准。” 说完一剑刺下——血液喷溅。 这些衙役都是些绣花拳头,还不够路七塞牙缝的,他三下五除二解决完,连黄沙都被染得猩红。 白颜郎目光划过满地尸体,松了口气:“幸亏你及时赶到。”说完急吼吼问:“对了,方姑娘他们可还安好?” “都好。”路七把剑收入鞘中,眼光在陈石头身上一扫而过,心中了然,“既然白公子已找到证据,那我们即刻上京吧。” “走!” 近来衙门折了不少人。 以往人来人往的衙门空荡一片,只余穿堂风,庄知府收到消息,一巴掌拍碎了茶杯。 “什么,你说白颜郎跑了!?” “是。”跪在下头的衙役舔了舔发干的嘴,“属下躲在暗处亲眼所见,才有命回来见大人。” 庄知府起身走了两步,手脚凉到了极点:“这怎么会……他还带走了陈石头,遭了,遭了!” 只要陈石头一松口,那方映雪就有生路了。 再顺藤摸瓜,他也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