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离开之际,方映雪狠下心,暗念一句机不可失,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将电棒狠狠戳向他。 刺啦刺啦。 电流顷刻传便四肢,男人一时不防,闷哼倒地,趁此时,方映雪兔子跳似的蹦下马车。 一边跳,她一边试图解开手脚束缚。 可弄得满头大汗,她也只蹦出几丈远,很快被黑衣人追来上来,拎鸡仔似的提起他的后领。 “找死?”黑衣人咬牙切齿。 完了!方映雪瑟缩肩膀,见势不妙立即求饶:“好汉饶命,方才是我不对,要打要骂都随你。” 小命要紧,她一向能屈能伸,这时更是使劲浑身解数,好话不好钱似的往外倒。 “我看好汉英俊潇洒,颇有侠客之风,一定不忍心滥杀无辜的,我上有老下有小,只求你饶我一条命。” 说到关键时,她可怜兮兮挤出两滴泪。 隔着麻袋,方映雪隐约听见男人闷笑一声,她如蒙大赦松了口气,看来对方并未杀心。 下一刻,她后颈一痛,再次失去了意识。 即便黑衣人小心谨慎,可沿途还是留下不少踪迹,林砚顺着车辙追踪,寻到了京城郊外。 陆南城气喘吁吁追过来:“怎么停下?” 林砚半蹲下,指尖去触翻滚的泥土,可到某一处时,车辙印戛然而止,凭空消息一般没了痕迹。 “没印子了。”他沉声道,难得没对陆南城冷言冷语。 多个人多份助力,林砚知道轻重。 “那怎么办?”陆南城两手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要不我就去调人手,咱们掘地三尺,总能找到人。” 林砚不置可否,搓走手上的泥土,若有所思:“人是在三皇子府被绑架走的,三皇子府守卫森杨,怎么会让歹徒闯入?” “你是说……”陆南城大惊失色,立即噤声。 无凭无据污蔑皇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一定。”林砚知道他的未尽之言,摇头否定。